殿下为何要发笑,下官很好笑吗?”
陈王朝后倾身,抹了下眼角的泪渍,道:“无事,无事,就当是她看不起武安侯吧。你说那珠玉已经被带入了刑部提审,那这一夜,你可审出了什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吴间的身体倏然僵了一瞬,他像一只木偶一样,木讷地抬起头,吞吞吐吐道:“刑部的酷刑都用了一半了,她要么就不说,要说也是说武安侯是清白的。”
“看来是你们刑部下手还不够狠啊。”陈王端起旁边的茶盏,漫不经心道,“你待会儿回去后,继续审,把那些酷刑都在她身上滚一边,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刑罚的都撬不开的嘴。”
吴间抿了抿干燥的唇,道:“已经没机会审了。”
陈王一口茶水还没有喝进去,闻言正色道:“怎么了?”
吴间不经意间缩紧了身子,他说:“那个珠玉估计也是受不住折磨了,趁着那狱卒不同意,一头撞死在墙上了,现在那监狱里,还有好大一滩血……”
“什么?”陈王将茶盏重重地磕在桌上,一旁的贺约合听着那声脆响不禁吓得一颤。
陈王猛地站了起来,指责道:“你这个刑部尚书是怎么当的?连个人都看不住,本王要你有何用?”
吴间当即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一边道:“是下官
的错,是下官的错!不过,也不是全无收获……”
吴间狗腿地爬到了陈王身前,抱住了陈王的大腿,用闪着泪光的双眸颤抖地看着陈王。
陈王怒意稍敛,但依旧没有好颜色,“你说。”
吴间道:“那个秋葵,什么都招了,也已经在口供上签字画押了,虽然我们没有从侯府中找到物证,但武安侯这么久了都没有归京的动静,已经是大不敬之罪了,再加上秋葵的供词,是足够给时诩治罪的。”
陈王冷漠地看了吴间一眼后又坐了回去,他捏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既然罪名成立,那侯府众人今日便可下狱了。”
吴间顿时眼前一亮,想到昨日还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景聆立刻要变成阶下囚,他心里兴奋极了。
“殿下说得是。”吴间大喜道。
陈王同样心情愉悦,曾经站在贺迁身后的势力。他要一步一步地全都铲除。
这时,一向胆小如鼠的贺约合却突然轻轻开了口:“皇叔,朕有话要说……”
陈王眉头一皱,他早就感受到了小皇帝心里是偏向时诩的,在这时候说话,定然不是什么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