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化作热火,穿行于每一处经络。
寻常人服下此毒,会在一次次的毒发过程中内里灼伤,而患有寒症之人,两者相克,痛苦更甚万分。
如果那药被他服下,他也会这样痛。
不。
她不能这样做。
绝对不能让他这样痛苦。
她咽下酸液,匍匐着爬向床榻,颤抖的手将被褥下的药瓶取了出来。
强撑着起身,一步一步挪到门外,瘫倒在了大树之下。
她擦擦眼睛,试图让自己眼前更清楚一些,借着微弱的月光,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挖了一个浅坑。
药粉撒入坑中,用土掩了上。
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在痛苦到失去神智时去害楚鹤川,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身上脱力,她几乎是爬回了房中。
痛感与意识一同消失,被如刀的秋雨割了个稀碎。
雨过天晴,难得的好天气。
东院屋顶上,箭羽怀里抱着一只小猫,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厢房门。
“这都快晌午了,那女人怎么还不起来?”
他嘀咕了一会儿,见确实没什么动静,起身准备下去。
手一滑,小猫从怀里挣脱,跳下了屋顶。
“唉!回来!”他小声喊道,那猫却毫不理睬。
担心猫的动静惊动室内人,箭羽趴在屋顶等了一会儿,许久之后,才缓缓起身。
猫忽地叫了一声。
目光飞转,落到了那只小猫身上。
只见它嘶叫了几下,躺在地上开始打滚儿。
他眼皮跳动,心觉不对,不等跳下去,那小猫四腿一伸,再没了生机。
“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