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楚鹤川的心上。
他看着怀里的人,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砸在那张已经灰白了的脸上。
让她走吗?
可他不舍得啊!
“出去。”
楚鹤川冷声道。
夏春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小侯爷,您还没用晚膳……”
“出去!”
楚鹤川怒吼一声。
苏嬷嬷没有出声,拉着夏春就退了出去。
等到房门关上,屋里只剩楚鹤川和他抱着的宋妙元的时候。
他终于抑制不住,将脸埋在宋妙元的脖颈间,闷闷的哭出声来。
守在门口的夏春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房门。
“苏嬷嬷,真的没事吗?”
她担忧的问道。
苏嬷嬷抬头看向夜空。
今夜无月,黑漆漆一片。
“小侯爷过的太苦了,这么多年一直隐忍,今夜,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听到苏嬷嬷这么说,夏春也没有再多话了。
一夜过去,已是宋妙元离去的第五日了。
胥止院里的人着急,侯府外的魏明韬也有些着急了。
宋妙元告诉过他,她的假死之法只能管七日,若是七日还得不到救治,那就回天乏术了。
可如今已经到第五日了!
他有些着急,时不时的就派人去侯府打探,可却从未带回什么好消息。
宋妙元之所以选在三月初七假死,就是想着楚鹤川不在侯府,孟氏便是侯府的掌家人。
以孟氏对她的厌恶,大抵是一卷破席子裹着,丢去乱葬岗。
可谁知道孟氏这么没用,愣是让苏嬷嬷将尸首留在侯府,硬生生等到了楚鹤川回来。
楚鹤川就更奇怪了,都回来两日了,还不见他安排宋妙元的后事。
“魏世子?”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见他心不在焉,不由得开口喊了一声。
魏明韬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勉强的扯了一抹笑出来,“抱歉啊余小姐,你方才说什么?”
余熙柔也不生气,“若是魏世子有事要忙,直说无妨,熙柔不是那无理取闹的人。”
“不不不!是我的错。”魏明韬赶忙摆手,“我确实有些事情心烦,不过这与余小姐无关,也与今日这顿饭无关。”
听到这话,余熙柔眉毛微挑,看着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