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压着不耐烦的霍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了另一边,空无一人。
方才那种灼热的视线消失了。
是错觉吗?
“三爷,您看这个怎样?我很喜欢。”
徐曼曼举着一枚硕大的鸽子蛋戒指,面若桃花,眼神含羞带怯,她是什么意思一目了然。
霍宴却淡淡的说道:“换一个。”
徐曼曼的脸色僵硬了一瞬,不死心的说道:“三爷,我喜欢这个。”
霍宴只是安静的看了她一眼,眼眸深如寒潭,令人不敢造次。
徐曼曼立刻拿下了戒指,委屈的说道:“旁边的手镯也不错,我也喜欢。”
霍宴直接叫人买下了一套,除了那枚戒指。
戒指意味着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徐曼曼心里不甘心,明明她都‘怀孕’了,却还是不能上位!
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别着急,她所求的,最后一定可以得到。
等他们走后,程安宁才敢出来,心情复杂。
没想到一贯冷情的霍三爷也愿意陪女人逛街。
原来他只是看着冷冰冰又凶罢了。
程安宁压下了复杂的情绪,将最后的工作收尾,拿到了今天的工资,离开了商场。
她不敢去大医院胎检,只能去一些小诊所拿药。
只不过小诊所的医生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来,只能开一些安胎药,让她回去自己熬着喝。
程安宁拿着一大包药回到了公租房,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翻了一遍,连枕头都被掏出来了。
她压下了心底的酸涩,重新整理好东西,轻轻的叹口气。
枕头上多了两朵深色小花。
她才发现自己哭了。
她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把药给煎了,熬出了一碗药汁喝下去,一碰舌头就想吐。
“啧,你怀孕了?”
程安宁回头,发现是自己消失已久的室友回来了,那是一个穿着满是破洞裤子的短发女孩,身上还纹了大片刺青。
“我劝你不要住在这里了,一个孕妇在这里不是找死吗?还有你朋友给你带的那些补品,都被拿走了,这把破锁防不住贼的。”
程安宁沉默了。
女孩似乎很不耐烦的劝说着,“你赶紧找个地方搬出去。”
程安宁轻轻的说,“我没有地方去了。”
“你老公呢?孩子他爸呢?都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