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石板铺成的地面散发出几分清冷的光,四周石壁全用锦缎纱幔遮住,檀木作梁,金铜镂空的熏炉里面,红色的火花在里面张牙舞爪。
“啪!”青玉茶杯在地板上发出碰撞的声音,顺着杯沿转了个圈,水散落在地板上。
沈含香倚在美人榻上,乌黑的发柔顺散在脑后,姿势带着些慵懒,手指随意的摸着榻上垫的白色皮毛。
眼里早就不见了在赢铭身边的柔情似水,杏眼冰冷的看着站在自己一边,手里托着茶壶的宫女:“你是想烫死本宫吗?”
在她一旁的宫女脸色煞白,低头的眼里面带着几分恐慌:“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她似是不愿意在废话,摆了摆手,那宫女便被拉了出去,随着求饶声消失在了宫殿上。
沈含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开口道:“赵公公还没有过来吗?”
兰宜脸上带着谄媚笑,将重新倒好的茶杯放在沈含香一旁的木桌上:“已经通知了赵公公,想必过会就到了。”
沈含香端了过来,见温度,皱了皱眉,刚想将茶杯摔出去,但看了一眼兰宜那张脸,只是将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木桌上:“下次再热些。”
“诺。”
兰宜松了一口气,走到沈含香身后主动帮她捏起肩膀来。
沈含香的眉目舒展了几分,她突兀的朝着身后的兰宜问道:“你说这宫里面谁长得最好?”
兰宜笑道:“那必然是娘娘了,圣上的独宠还不足以证明吗?”
沈含香却想起了今天看的赢长安:“你可曾知晓长安公主。”
兰宜那里不知道沈含香心里想的:“娘娘若说长安公主,长安公主虽美,但是太有侵占性,倒是不及娘娘的美,美得叫人赏心悦目。”
沈含香只觉得自己今日被赢长安夺了风头而影响的心情,舒畅了几分。
殿里一个宫女从外面快不走了进来,凑到沈含香的耳边:“赵公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