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一瞬,垂下眼皮落后几步,转身推开通道门到外面去。
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拿在手里,犹豫一下还是拿出火柴点燃。
白雾缭绕着从指尖攀升,烟味散在空气中,他闭上眼,仰头靠在灰色的水泥墙壁上,任思绪飘回童年,那些谩骂与殴打,像根刺一样深深扎在他心头。
“是你做的吧?”白梦寒敲敲桌面,“夏非的药,是你给的吧?”
“你在说什么?”杜芸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恨意,“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还想怎么样?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以后你最好别来招惹我。”
白梦寒:“在医院上班,能接触到所有药品,偷偷拿走一两瓶,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杜芸心虚地四处张望,紧张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精神药物是稀缺品,我要是偷走了医院能不追究我吗?”
“你怎么知道是精神药物?我可没说是什么药,你就不打自招了?”白梦寒嗤笑,“这是不是说明,你在做贼心虚?”
杜芸音量陡然拔高:“你诈我?”
白梦寒皮笑肉不笑:“你要是不偷药,我能诈到你吗?”
杜芸气得踉跄一下,跌坐回椅子上。
白梦寒慢悠悠坐到椅子上,等着赵知音回来。
杜芸咬牙粗喘一口气,猛地站起来往外走。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她切切实实被白梦寒抓到把柄了,夏非那棵墙头草,一定会把她供出来的!
到了那时候,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找何建国!
他是白梦寒亲生父亲,由他出面调解,白梦寒必须得听他的话!要是不听,那就是不孝,只要何建国彻底对她失望,那白鸽留下的遗产,还能落到她手里吗?
杜芸慌慌张张上了公交车,焦急地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在心里计算着到军区还有多远的距离。
且说白梦寒等到赵知音回来,把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说给她听。
赵知音听完果然气愤不已:“太过分了,她居然敢给你下药!走,咱们去找主任,主任不管咱就去找院长,今天一定要告她一状!”
白梦寒正有此意,和赵知音手挽手到机关楼上找主任。
主任推推眼镜,不确定地说:“你说杜芸杜护士偷了医院的药,有证据吗?”
赵知音一噎,目光瞟向白梦寒。
白梦寒把赵知音挡在身后,正色道:“没有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