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喜而喜,见忧而忧,人之常情。
大胜一场,所有人都前所未有的轻松,恐惧的氛围一扫而空,之后一直到晚上,官军也没有再发起进攻。
鉴于今天的战果,李际遇决定犒劳一下大家,把之前为过年准备的野猪肉拿出来了一部分晚上加餐,空气中弥漫的饭香让人舒服。
火苗摇曳,映衬着李际遇的笑脸也将范迁的脸映衬的更黑了。
李际遇现在有多高兴,范迁现在就有多生气。
第二次范统那么狼狈带着人逃回来是范迁万万没想到的,本以为第一次是轻敌大意了,对方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才敢这么和他作对,第二次就算会牺牲几个人也应该很快就拿下了,范迁甚至连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名寨主都已经想好了,现在真是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两次进攻就折在了那里七十多人,跑回来受伤不轻的也有十几个,一下子自己的战斗力就折了三分之一这谁受的了,再加上两次进攻还搭进去不少武器,更可气的是对面连一个受伤的都没有,受伤的都没有啊!
进攻现在是不可能了,这不是范迁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一次性这么大数量的阵亡已经把这群人的斗志打垮了,不是所有军队都能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
本来这次带的民壮也就是一群稍微有点经验的农民,你让他们打顺风仗还好说,但是你想让他们拼命军队的话,就要承担被他们拼命的风险,这些范迁显然是清楚地。
范迁现在是真有气没处撒,晚上连饭都没让吃,整个营地一片寂静,受伤的也不敢呻吟唯恐触了他的霉头。
但是对李际遇他们而言,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美美的吃完庆功宴,再次各归各位,警惕着山下的官军,以防被他们偷袭。
此时的李际遇正在和二十几个大老爷们一起互相换衣服。
网格纹路套在身上只能遮住上半身,再拿绳子紧紧束缚,绑好之后转转身,按一按,效果看起来还不错,周围的人都嘿嘿的笑了。
李际遇身上正穿着经过赶工的木质铜钱纹麟甲,虽然工艺不复杂但制做一件需要的时间也不短,虽然一村的妇女全力赶制,毕竟时间仓促,这么多天也不过做了五六十件。
不一会儿功夫,二十个大老爷们便穿戴好随时可以出发,一眼看去木质的麟甲在幽暗的火光下竟给人一种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错觉。
拿上盾牌,带上腰刀,悄悄地通过绳子从寨墙上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