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痣,将原本妖艳的人儿衬得更像妖孽。红润的嘴唇像刚经历一场小雨的鸢萝花:“恩姨年纪大了记性倒是好得很,我都不记得了呢。”红唇皓齿中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像是古筝弹出来的曲儿,闻之叫人欲罢不能。
恩姨没那心情欣赏好颜好嗓,不过是秋天的知了穿再好的羽衣,发出再好听的声音还能有多少日子似的。
“你不记得正常,那时候你还在楼里当小倌讨客人开心呢。”恩姨轻轻搭起二郎腿,透过水晶镜仔细观察迷宫内的情况。
南御立刻涨红了脸,柳叶眉气的竖起来。咬这一口贝齿,恨不得嚼碎了这老女人。他是最受不得奚落的人,眼睛长在头顶上但是说他一点不好便要大发雷霆,动用私刑叫那人改过来,脾气大得不行。曾经的往事能是他的禁忌,恩姨不仅说出来了,还是一脸不屑地说出来。
这老女人,从一开始就看透了,没看得起他。
恩姨撇了撇茶盏里的茶叶,轻飘飘的甩来一句:“真正的少城主此时应该才十岁,我记得他跟我家小姐差一年先后出生的。当年艾岁姝微是怎么死的我秦家没兴趣,至于你是不是南御那也是你南城的家事。但是,”恩姨托着茶盏,一阵灵力荡过南御手里的茶盏化为齑粉。“只要你好好控制纵灵迷宫最好让月荼在迷宫内自杀,给秦家撇的干干净净,我们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南御气还没打一处来,恩姨就像他的主人一样对他发布命令,可是再怎么气眼下形势就在这放着,秦家也可以不插手“南御”在哪,但是他们也可以选择打翻游戏桌,大家都不好过。无法,只好强颜欢笑:“我南城的姽婳之名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从外面看这迷宫不大,只要记住平面图基本都能出来,但是进去却别有洞天。
纵灵迷宫下去后是一片水域,月荼刚落脚就踏在一小舟之上,狭小的甲板只够一个成年人堪堪站住,不过站两个小童倒是刚刚好,也再容不下其他。
苏怀然自然是不会浪费力气飞的,就抱着月荼站在上面。前方灰蒙蒙的船下的水黑乎乎的,就是趴船上看都不一定能窥看水下一寸。水下环境未知,苏怀然不会放心月荼不要命的趴上去。周围零零散散生着些树桩子,或笔直,或拦腰断裂,或歪歪扭扭怪异丑陋。细看下像是什么怪物,但是经过的时候又真真切切的是死树。
“我打个光吧。”
“刚刚那方老头不是刚说了吗?全程由姽婳南城和清妄秦氏监视考试,你打算让你的天赋就此公之于众吗?”说罢便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