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簪子都说不上多么华贵,尽是些白玉翡翠,但是每一件都雕琢精细栩栩如生,间或几支金簪看着贵气也不落俗套。其中一支白玉簪子,雪亮剔透,玉色中又隐隐约约透着几丝奶白色,簪头一朵雪莲悄然绽放,端的是飘雅出尘显得更是娇巧,几条流苏垂下,随着风吹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牡丹拿起白玉簪子小心的端着:“这是家母留给我的,说是待我出嫁的时候亲自给我戴上。”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欲落不落,眼角微红:“可惜了,物是人非。现在父母全都不在了,我也不会再嫁人了。这簪子,你拿着吧,也算是给它一个好的归处吧。”
凌清清拿着它这簪子凉的刺骨,惊的她差点都没拿住。曾经不堪入目的回忆一股脑的将她淹没,越来越坚信自己留在这里早晚会拖累牡丹。
“家人什么时候来接你?要不快去收拾收拾东西,别让人家等的着急了。”看凌清清怎么都不动弹她反而着急的催促这快快动身,推着凌清清就去了她的房间,就好像要来接走的人是牡丹一样。
太像了,老板娘真的是太像了,她就是十年前救自己的恩人姐姐,她就是被自己连累的满门杀尽的人。细细回想十年前的那个人,尽管十年已过但是凌清清依旧能模模糊糊的记得她的轮廓,跟老板娘像了不止一点半点,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为什么她都不见老,这十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叫她一个书画先生成了青楼老板。
“对不起,对不起。。。”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值得被原谅,但还是止不住想跟她道歉,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总归是欠下的。
“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道歉了。这棠梨楼不缺你一个,要是想报答我就常回来看看好了。”牡丹跟个孤寡老人似的叮嘱凌清清。
三个拼命逃出秦家的小家伙们跑了良久才停下来,下雪儿已经双眼空洞什么话都不想说了,只觉得自己内脏好像都错位了。
“呼呼呼~~累死了,停下吧。”李在后面抓着林枣的衣服,没想到负重一个人的量他还能跑的这么快,这家伙都是吃什么长大的。
“哎呀妈呀,终于停下来了,我肩膀都快掉了。”说着便把小雪儿轻轻放在草地上,肚子终于被解放的小雪儿瞬间感觉到了生命的曙光在向她招手,没有了压迫的内脏也全部活了过来。
两个男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晚上凉丝丝的空气,肺部的刺痛反而成了快感。小雪儿也被林枣颠的四肢都要散架了,边捶打胳膊边质问这两个满脸通红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