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离了,以陈炜的德行很难在娶上媳妇。
不怕。
妈不怕。
而我从她口中得知,是高红娘家到我们家提亲的。
还有。
妈一开始就知道,高红是做足疗的。
“说实话昂。”
“炜子这样,媳妇是不好找,可高红是干足疗哩,她更不好找婆家。”
“离什么离?”
“再说兰,高红要离,得给咱家给哩彩礼钱退回来,她娘家舍不哩。”
几句话,妈把我疑虑打消。
跟着又补充:
“一帆。”
“你在外边当兵,你根本不懂,这两口子过日子,都是凑合着瞎过。”
是吗?
好像是。
又好像不是。
还是那句话,我对象都没谈过、我不懂,我没说话,我继续听妈说:
“是。”
“炜子和高红是不对眼,么事,真么事。”
“反正离不了,等过两年,炜子开店稳定唠,高红上班也挣啊钱唠。”
“他们在要个孩子。”
“有孩子唠,什么事也都好说兰。”
哦!
挺有道理。
妈让我刮目相看,以前觉着她只会骂人、吼人,没想到这么有远见…
不。
不对。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妈说的这些只是常识、是我老家这片的常识。
这样的话,就能解释通了。
那天。
高红在她娘家说出离婚后,都觉着她是气话,只有我认为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