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说,让我去请护士。
嗯。
请了。
护士来了,扶着她去了卫生间,也没什么尴尬,人有三急,很正常。
然。
那位热心的大姐,话真多:“小伙子,那闺女不是你妹子吧!”
“……”
“肯定不是。”
哦~
她怎么看出来的?
…………
晚。
十一点多。
高红睡下了,但睡的不深。
她下午做的手术,麻药劲一直在,人迷迷糊糊的,睡一会、醒一会。
现在麻药劲过去了,睡梦中的她皱着眉头。
时不时。
疼的会吭吟~
胡闹。
都这样了,刚才还劝我回去,说自己一个人没事,别让我在这受罪。
受睡梦罪?
你以为你这样,我回家能睡着?
当然。
确实是受罪。
病房一共四张床位,大姐和她老公挤在单人床上,另两张睡着老人。
外面长椅上,还躺着陪护的家属。
我呢~
好些了。
之前把酒吐了,这会坐着脑袋不晕,但站起来就恶心…真不能喝酒。
“呼~”
“呼、呼~咯吱…”
病房里,呼噜伴着磨牙声有些刺耳。
硬撑着起来,将床位之间的窗帘拉上,挡不住声音,但起码挡些灯光。
然后坐地上,靠着桌子腿。
还行。
病房挺暖和、我穿的也厚,就想这么眯会儿~
以前在瓷砖厂上夜班,给块地就能睡。
现在…
靠!
桌子腿靠一会儿,膈的慌。
也不在乎卫生,直接趟地上,但整个身子下去,就能觉着凉气上来。
怎么都不舒服。
人到中年,终究是比不上小伙子哪会儿。
不睡了。
盘腿坐起来,玩手机打发时间,而打开手机,却看到高蕊回的微信:
“谢谢陈叔。”
“你在,我小姑会好很多。”
除了这两句问候外,还说了很多。
说。
小姑很难。
在高红第二次进医院之前,她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