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其他,只单一样姿容就足以让不少世家小姐倾心,忸怩攥着衣角低下头去。
“来,四儿,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府的嫡出二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位是孙府三房的孙四小姐,德容兼备女子功课学的极好!还有这位……”
“母后。”
秋白还是没有挪动步子,自然更不可能落座。
他像是扎了根的竹子定在那儿,迎着那些各种打量悄探的目光,眸底只一片清明坦荡,半分未扰地直直看向上座的太后,道。
“儿臣喜欢医书,这些女子只怕和儿臣合不来。而且母后不是也答应过儿臣吗?在身子没有好起来之前,不谈姻缘,以免连累别人家姑娘。”
“儿臣知道母后是疼爱儿臣,但儿臣是母后的儿子,这些姑娘同样也是他们父母的女儿。”
儿女的婚姻,父母的心事,彼此都难逃的难题。
那群小姐们先前也有听说过,太后膝下这位幺儿,生性闲散,不喜锦衣玉食也不喜荣华富贵,反倒承了医道布衣药篓,游历行走悬壶济世。
只是如今亲耳这么听到,还是不由自主垂首缄默。
这些出身贵重的小姐,不少都是温室里的花朵,思想认识纯粹,无法理解这种行径意义在哪。
“四儿!”
太后有些急了。
秋白今年都二十出头了。平日里被她催促的慕容临深,好歹还早就有了枕梦公主。
要不是身子骨不好,那终身大事也不会拖到现在。
“四儿,你的话母后明白。所以这些姑娘都是知道的,母后特地和她们谈过,她们也愿意的!”
“你年纪不小了,咱们先成家,身子往后再慢慢养也不迟!”
如汤尚副所料,拖的时间长了,秋白身子还是不好,太后急火按不住便不会想继续等待。
不然要是到三四十岁才大好,总不能让儿子到三四十岁娶妻吧?
“至于你说的合不来,怎么会呢?”季徽容好声好气地劝着小儿子,矫正他这根'反骨'。
“这些姑娘都懂什么是三从四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你喜欢医书,那她们也可以跟着学……”
“那她们自己呢?”少年忽地抬起眼眸,半绾的公子髻剩下的鸦青长发散在肩上,柔软如缎。
“什、什么?”季徽容反应不过来。
“那她们自己喜欢吗?”
他的声量不高,却清晰落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