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当你遇到一个明知道无解的问题的时候,你觉得应该怎么办?”陈昌言问。
句亭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漫声道:“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乎,后死者不得与于……”
陈昌言又是一个手势打停了他。
“不对?”句亭问。
“太不对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吧?”
“当然是赶紧把这种问题甩给别人。”陈昌言笑眯眯地回答。
“艹。”白帝学宫第一老实人,句亭先生,史无前例地被逼出了一个脏字。
……
和府。观水堂。
四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伺候着咕噜的尸体,装进一个四四方方的棺材里。
棺材是用上好的沙木制作而成。
沙木生百丈之干,半埋于土,解之有纹理,坚如磐石,试之者,以署月做盒,盛生肉经数宿启之,色不变也。
修行之人保鲜极品的材料,用的就是这种木材做成的盒子。
一寸千金。
寻常人就算有钱,买得起,也不能用,用了就是死罪。
“云韶坊的这春夏秋冬四位姑娘,都是与咕噜大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个个能歌善舞……让她们给咕噜大人陪葬,也算是让咕噜大人九泉之下,走的不是那么的寂寞了。”
和大总管弓着腰,捧着盒子过来,对正座上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说道。
和公子面无表情,只是将手伸进棺材里,抚摸着咕噜的脑袋。
然后,亲手帮它穿上最外面的一层衣服。
突然,一个小厮闯了进来,啪地一下四肢着地跪下:“不好了……不好了,霖谷地牢出了意外……失,失火了!!”
和大管家皱了皱眉:“好好说话。什么失火?那个关押着白帝学宫的地牢,又阴又湿,怎么可能会失火?”
“不知道,说是老鼠偷灯油,惹出的大祸……”小厮身子发抖地说。
不是……还真的失火了?和大管家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霖谷地牢,是一个私自羁押的绝佳之所。
私自羁押,是为了方便他们家和公子,安葬好了咕噜之后,慢慢炮制白帝学宫的那群杂碎,但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翻到明面上来,不雅观。
算了,不雅观也不重要。
只是私自羁押一下而已,又没准备把他们整锅都端掉,杀几个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