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陆大人进来。”
季清辞震惊地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容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起身相迎,她这是……出现幻觉了?
阮儿看了季清辞,眼神示意她自求多福吧,然后默默地退出房间,将陆眠云带了进来。
阮儿走后,屋内只剩容初、陆眠云以及缩在被子里装鸵鸟的季清辞三人。
此刻她已经不奢望场面能够一片祥和,只要不打起来就算万幸了,最最最重要的是……她这屋里的东西都挺贵的,磕了碰了哪一样她都好心疼啊!
“下元节夜,幸有陆大人相助,我们才能顺利出宫,容初代阿辞谢过。”容初行礼道。
陆眠云回礼,“举手之劳。”
说着,陆眠云想要越过容初去看望季清辞,但被拦住。
“阿辞已无甚大碍,陆大人之恩我与阿辞日后自当相报。”容初语气即客气又疏离。
客气是因为他们救出季清辞后,出宫时才发现已经过了出宫的时辰,多亏陆眠云及时出现,侍卫才放他们出行。
至于疏离……别以为他不擅长与人接触就看不出陆眠云对季清辞的那些小心思,哼,想到不要想,他的!
陆眠云挪开一步,容初挡一步,来回几次后,陆眠云无奈地说道,“容先生,我只是想看看阿辞的伤势,并无他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老挡着我干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于礼不和。”
听着容初这个礼法的半吊子居然用“于礼不和”的理由去回绝应天书院的礼法夫子,怎么看都觉得好笑。
陆眠云皱眉,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不苟言笑的容初居然这么难缠?
“阿辞现在是病人,我看望病人而已有何不可?若是如此那容先生方才于阿辞共处一室,是否更加的于礼不和?”
伴随着空气中的火药味儿越来越浓,季清辞躲在被子里不知如何是好,照目前的情况来说,着实是容初有点不懂事儿了,以她对陆眠云的了解,陆眠云顶多就是出自于夫子对学生的关心,来看看她死了没有,毕竟陆眠云可是连女主都不care的“事业头子”,甚至她在看小说的时候也认为,除了事业没人配得上陆眠云……
“阿辞是我的妻子,于情于理都应如此。”容初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不仅陆眠云懵了,连一直装鸵鸟的季清辞也懵了。
不是刚刚才明确了关系吗?咋这么快就成妻子了?虽然有点小开心……但是看给人家孩子都吓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