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喝多了,若有得罪实非本意。”
“得罪?”那将领还准备咄咄逼人,一旁顾瑞泽似乎发现了什么,将那人往后扒拉了一下,似笑非笑道:
“若是在下没有记错,这位兄台便是今晚这临雀楼一号房的贵客吧。”
听到顾瑞泽这么说,先前那位将领的神色收敛了半分,但也只是卖顾瑞泽一点面子罢了,虽然说这天子一号的人非富即贵,但如今的世道,还有比他们手中兵权更重要的么。
朱寰安笑了笑:“哪里哪里,和各位官爷比起来,算不上贵客。”
顾瑞泽皮笑肉不笑,打量了一番朱寰安,他本身便是半步筑基的实力,虽然眼前的红衣男人样貌不凡,但终归并非筑基期修士,他并不放在眼里。
“在下河东顾瑞泽,兄台怎么称呼?”
“吾名朱寰安。”
顾瑞泽默念了一遍,正在想这个名字有没有听过时,鼻尖突然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
这清香淡淡,却在胭脂味浓郁的临雀楼里别具一格,令顾瑞泽的酒意都醒了半分,顺着香味看去,正是紧贴着眼前朱寰安的那个侍女。
“朱兄身边这位是?”顾瑞泽抬手问道。
朱寰安面色不变,自然的搂了搂身旁白玉棠纤瘦的肩膀,道:
“这是朱某府上的丫鬟,天就快亮了,在下也要启程离开了。”
“顾兄若是不介意,可否为在下让一下道。”
与顾瑞泽同行的几位将领顿时不满,却被顾瑞泽抬手按下,他竟主动的为朱寰安让开了路,而朱寰安也只是微微颔首,便带着白玉棠朝楼梯走去。
待两人走远,顾瑞泽才偏头沉声道:
“如今还是梁帝的天下,不要惹是生非,免被那影龙府抓到把柄。”
说完,顾瑞泽又看向朱寰安的背影,其实他没有说的是,虽然这个朱寰安并不是筑基期高手,但和其说话的时候自己竟莫名感受到一股压力,不知从何而来。
而且...
他身旁那个丫鬟,为什么有些熟悉的感觉。
摆脱顾瑞泽等人,白玉棠感觉自己又活了,看了眼朱寰安道:“多谢。”
朱寰安笑了笑,好奇的问道:
“方才那些人,我没看走眼的话应该都是北方将领,怎会认得你?”
白玉棠轻咳一声没有回话,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堂门口,有几位侍从看到是朱寰安并没有开口,直到朱寰安对着街道上吹了一个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