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村里是过节吗,这么热闹?”李宓看着载歌载舞的村民们问道。
这些村民除了一开始见到他们有些意外,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欢快喝酒吃肉。
李宓匆匆扫了眼,篝火旁烤羊、热馕、肥鸡,还有打鼓的、拉二胡的,热闹非凡。
“你们村的日子挺好啊,大鱼大肉的过节。”曹少澄在一旁调侃道。
柳三喜抿了抿嘴,却没说什么,让他们自己找地方吃东西后,就拉着跛子喝酒叙旧去了。
李宓,曹少澄和沈落三人找地方坐了会儿,挑了几块羊肉烤着吃完,自始至终没什么村民和他们搭话。
每当李宓想要找人说话时,对方都很快躲开了,然后用一种讳莫如深的眼神盯着他看,看得人直发毛。
三人见状,便放弃了打探情报的想法,等柳三喜醉醺醺的回来,一起跟着去他家。
跛子则另寻他处,说柳三喜家太小,睡不开他,自己到别的熟人家里借宿。
李宓和曹少澄打地铺,沈落睡炕,在老头腾出的一间房将就一晚后,第二天,李宓从睡梦中猛然惊醒。
他从地铺爬起来,推开门,看到濛濛细雨正从铅灰色的天空徐徐落下。
柳三喜院里的狗舍拴着条大狗,额顶生有一道红纹,头脸似熊,凶猛异常。
李宓从未见过这样体格壮硕的狗,他朝着狗嘘两声,大狗只是懒洋洋瞥他一眼,随后又意兴阑珊的闭上眼睛打瞌睡。
李宓没寻着乐子,只好兴致缺缺的伸着懒腰。
“希望这只是场小雨。”炕上的沈落也醒了,她伸着胳膊,白净的侧脸如玉璞般精巧,“万一雨下大了,咱们出村的路可不好走。”
“拖到第七天就糟糕了对吧?”李宓饶有兴致道。
“李捕头似乎不太敬重鬼神。”
“沈捕头难道不是?”李宓抓着屋檐落下的雨水笑道,“让我信月老牵着姻缘线可以,但要让我信什么厉鬼索命封家五十七口人,这就强人所难了。”
“同道中人。”
没多久,柳三喜披着衣服从屋里出来,喊李宓他们吃饭。
白米粥,蒸饼,鸡蛋,鱼干,可谓丰盛。
曹少澄忍不住调侃道:“阿公,你这小日子也太滋润了,吃个早饭都有荤有素,很讲究嘛。”
沈落慢斯条理嚼着一条鱼干,插话说:“去未央宫上早朝的那些京官老爷们,早晨都吃不上这么一顿热乎的饱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