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峦叠嶂之处,尽是碧翠欲滴,万丈河山,尽收眼底。
“便依陈先生所言。”萧策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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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七月十五,中元节。
时锦因身在靖安侯府,到底不方便祭拜先人,特特告了半日假,带了些自制的糕点、点心,想要携着阿弟一起去坟上祭拜父亲母亲。
她对母亲的记忆已经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温婉可人的女子。当初阿弟还小,更是半点记忆也无。
倒是父亲,因着三年前病逝,两人仍记忆犹新。
两人的坟墓有荒草丛生。时锦先是将荒草清理了一遍,又拢了拢那略显单薄的坟茔。
今儿个的天阴沉沉的,倒是没那般热。人都道中元节是鬼物横行的一日。时锦抬眼望了望天,不知父亲和母亲可否找到归家的路?
略略敛了敛衣裙,她这才拉着阿弟在父亲坟前跪下,点了香烛,摆上点心,又浇了些薄酒,这才如往年般絮絮说了一箩筐的话。
“女儿这边一切都好,父亲不必挂怀。”临了,她欲起身,又端正跪下,“望阿父阿母保佑阿弟一生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崔时年今儿个也穿了一身素淡的衣裳,对着那两点坟茔实实在在磕了个头,这才红着眼眶道,“阿姐为了我卖身入侯府,时年总觉得心中有愧。时年定会好好读书,早早为阿姐赎身。”
时锦心中热胀胀的,抱着他哑着声儿道,“你有这份心便好。你身子骨弱,虽说要读书明理,却也需注意身体。”
时年狠狠点了点头,“姐姐,我知道了。”
两人在山上呆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收了篮子往下走。
时锦今日穿了一身印染蓝花荆钗布裙,却难掩好颜色。一双柳眉细细蹙起,似是笼了愁,唇色微粉,只轻轻抿着,下巴莹润小巧,微微敛下,甚是惹人怜爱。
崔秀才等在山脚下的望归亭里,一转身就看到她牵着时年一步步下得山来。
有一起坐在亭中休息的年轻人,瞧见时锦,便低声赞了句,“哪家的姑娘,生的这般好模样。”
“也不知道婚配没有?要知道哪家的,我倒愿意让我娘去提亲。”
崔秀才微微蹙了蹙眉,站起身,朝着时锦和时年迎了过去。
“表哥还在这里等着?”时锦不妨崔秀才等在这里,不由得问道。
崔秀才今日也要祭祖,只是与他们方向有偏,时锦便想着崔秀才若快的话,倒不必等他们。没想到他却特特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