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道与司棋听,“姐姐且瞧瞧!我便问了句二爷,她竟理也不理,真是二爷惯的,越发猖狂了!”
司棋见知画说的不像话,便瞪了她一眼,“噤声!我往日教你的,竟是都忘了?”
知画噘着嘴,犹自不满,到底声音低了些,窗外只剩喁喁低语。
时锦躺在一床粗布被褥上,睁着眼,心中不知作何想。
一时想起齐四小姐无情,一时念及那康仕诚言行古怪,再则想起二爷对她阴晴不定,整个人便如一团乱麻,竟是剪不断、理还乱。
到得最后,她的面前只剩二爷先才的冷峻眉眼,声音凉凉的,带着些不耐,“可还能走动?”
想及此,时锦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将那枚拼了命才换来的纯白玉佩放于眼睑上,感受那一点入骨冰凉,唇角却无声地、高高翘起,挑起一个连她也始料未及的笑来。
二爷的爱,于她一个小丫鬟而言,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实是多余得很。
想及此,她那颗有些躁动的心,一点点平复下来。
春水吹皱,湖心漾,涟漪泛尽,又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