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是,那木蒺藜围墙下,露出一段拱桥洞来……
这水泽之地,河湖密布,互相勾连。
天助我也。
于是他在走之前,单独去求见了陈邵年。
这时陈邵年正在整理他们的名册,这些日子有些新兵挨不住劳苦,待了两三天见没油水池就走了。
陈邵年现在才一个个查户籍,准备编名册。
如果不是因为马林为了一点破事折腾新兵们,新来的兵马们早就开始被分配营房,开始正式训练了。
说到底,他们都属于禁军,以后有人混的好可能被分去殿前司、侍卫马军司。
陈邵年正在整理名字,
“陈教头,赵明诚求见。”
“进来。”
不等赵明诚问,陈邵年先道,“赵明诚,你家哪里人?”
“汴梁。”
陈邵年盯着他,“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赵虎。”
“做什么的?”
“打老虎。”
“你胡诌呢?”
“我没有。我们家是山中猎户,后来才发了家的。”
陈邵年只好叹气,“唉,同名不同命啊。”
“陈教头这是何意啊?”
“当今礼部侍郎的儿子,也叫赵明诚。从小就把玩金石玉器,少有贤名。是汴梁城中才子中的佼佼者。”
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这么厉害。
“礼部侍郎,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陈邵年摇摇头,“不可妄议。如今的礼部侍郎,可是官家眼前的红人。”
赵明诚听了,内心很复杂,很矛盾。
“好了,没事了,你走吧。”
“陈教头,走之前,咋们要不要先把池塘里的水放满啊。”
“为什么要放水?”
“池塘里的水很久没人更换,如今水位变浅,我们要是趁着这个时候还不放水。等到我们回来,怕是湖床都要干了。”
“你会放水吗?”
“会啊,想当年我经常在湖里打捞尸体。”
“尸体?”
“我经常救人的。”
“我看你小子,见过些场面,是懂大是大非的。我不妨再提点你一二句,别看现在训练初期清汤寡水的,你若是能熬个半年下来,不得罪上面,就一定可以分配去好点的宫室。到时候陪王伴驾,不在话下。”
“谢教头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