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背的冷汗直接冒了出来,双眼死死盯着这女人,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女人一动也不动,好像在盯着角落看——可那角落里啥也没有啊!
她不动,我也不敢动,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身体不敢动,因为紧张,我大脑越异常活跃,越想越觉得这事不对劲。
这会儿应该过了夜里十二点,这里又是偏僻的废弃校园,还是在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破楼内——再说,刚才我拿着手电筒一番乱照,推门时还发出了刺耳的“吱呀”声,正常情况下,只要这人不聋不瞎,应该已经知道了我的到来,怎么还会如此淡定地坐着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其实让我觉得最不可思议的还是她竟然坐了至少五分钟,从始至终连头发都没晃动一下。
难道是个又聋又瞎,而且还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女人?
不可能啊!这么一个人为啥要大半夜坐在这里?
又僵持了几分钟,见她还是一动不动,我终于耐心耗尽,蹑手蹑脚走到前门,先用手电再次照了照她的侧脸,希望她能转过身。
然而她还是一动也不动。
这次我没有再犹豫,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大姐,这么晚你咋一个人坐这里?是有啥事嘛?”
女人依旧不动,也不说话。
难道死了?
这么想着,我才注意到这间屋子比之前的两间更加杂乱不堪,而且还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死人我已经不再害怕,但在这样的时间,又是这样一个地方,而且女人还是以这样一个姿势坐着,我就有点异样感觉了。
脑中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踮着脚尖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女人的身后。
这几秒钟里,我从上到下观察了女人好几遍,越靠近她越觉得不对劲。
她带着帽子,整张脸都被红棕色头发盖着,双手应该是交叉于胸前,奇怪的是她的腿非常细,而且皮肤颜色也很奇怪。
这季节咋还穿着短裤呢?
直到距离女人不到一米时,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同时深吸了两口气,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手心黏糊糊的汗。
它娘的竟然是个假人,被人故意绑到一张破椅子上的,还扣上了假发,又戴了顶遮阳帽子,从背后看上去就是个面朝墙角坐着的女人。
我捡起地上一根拖把杆,挑下假人的帽子,假发也随之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