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的时候,原本那一动不动、定格在白沟河地图上的光幕,终于有了变化。
只见光幕的右下角,突然出现了个小小的会动的光幕,光幕之中,是个矗立在地面上的巨大的……尖塔?全铁长枪?
不,都不是。
大家只消再想一想,便知道了——
这就是东风快递!
他们盯着那小光幕还没有两秒,忽然之间,地动山摇,烟尘四起,于弥漫了整个小小光幕的黄灰烟尘之中,只能看见一团红光,如从天边坠落的烈阳,隐入了黄烟之中,复又展翅腾飞,直入云霄!
这种极度震撼而带来的瞬间哑然,弥漫在灵堂里每个人的心间。
他们的大脑一片混乱,好似光幕中的黄烟,悄悄泄出来,钻入了他们的大脑之中,遮蔽了他们正常的思维,于是,只有零星的字眼,能见锋插针地钻出来。
刚刚光幕说了什么?
现代导弹?火龙出水?
一个叫棒子的国家?小神机箭?
200年后,射程一公里的康格里夫火箭?
这些都不重要!不过乃巨树前蚍蜉,大车前螳螂耳!
寂静之中,有人呢喃:“一万五千公里是多远?可以把天击破吗?”
“‘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朱柏以缥缈的语气,吟着《庄子·逍遥游》,“虽然九万里和三万里还有些距离,但是谁能说,这不是神仙手段呢……”
黄烟消去,理智回笼。
傅友德提出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三万里,究竟有多远?我们如果跑马的话,又要跑多久?”
耿炳文沉吟道:“昔日安史之乱,信使八百里加急,花六日跑完三千里地,跑完之后,人马俱毙……若以一日极限五百里算,那么三万里恐怕要足足两个月的时间。”
朱元璋听罢,招呼内侍,让其把自己的宝贝取出来。
那宝贝,无疑就是被朱元璋放在紫檀木盒里的地图了。
内侍取来紫檀木盒,朱元璋将地图在桌上展开。自地图绘制完毕,将军们还第一次看见,一时之间,老朱的左右前后,挤满了将军们的大脑袋,那一个个体格健壮的,让旁边想要挤进来的皇子们,都望而兴叹。
老朱可不止拿了地图出来。
他还拿了标尺出来,这好东西,在他这里放了这么久,他已经是琢磨出许多东西来了。
只见他用标尺测量了南京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