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流放了。
而刘三吾作为赵勉的老丈人,受御史弹劾,便主动辞官。
皇帝倒是爱他,特意恩宥了,但刘三吾“为励廉洁”,还是坚辞隐退。
如此,方有庶吉士当场一哭。
话又说回来,哭着刘三吾,就真是为刘三吾了吗?
谁人不知,这刘三吾,最重体统,乃是一等一嫡长制度的拥趸?不过明哭刘三吾,暗哭皇长孙罢了!
对这当场失态的庶吉士,左右同伴自然安慰不提。
茹瑺双眼半闭,听那左一声“来日起复”、右一声“天下咸知”,更是不用思量,便知其意:
所谓来日起复,不就是让皇长孙韬光养晦,以图后续?纵观古今,父老子壮,非为幸事!恐来日有祸!
至于天下咸知,自然是闭门养望,若天下有识之士皆知皇长孙之贤明仁德,届时天下归心,那一步之遥,也就水到渠成。
茹瑺那双半眯半闭,看似昏昏,实则清明的双目,透过眼帘的缝隙,往那溪水看去。
那涓涓溪水,看似平静,却有巨龙伏于其中,引而不发。
若其稍动,必做惊涛骇浪……
他的手,不觉蹭了蹭胸口硬处。
正当此时,一阵得得马蹄自远处传来,众人抬头一看,却见几名内监,骑着快马,踏过青草,到了近前,方勒马停下。
那为首内监翻身下马,说:“皇帝口谕。”
大家连忙行礼下拜,便听内监说:“‘朕听众卿今日休沐,雅兴萌发,于郊野踏青饮觞,想是心思澄明,故分发一些事物与诸卿议议。’”
听完这话,他们再直起身来,却见那内监拿了个浅口的编织筐出来,里头放着好几张叠起来的纸。
众人正不解其意,内监说:“各位大人随意即可,每人限取一张。”
这岂非盲签?
大家左右望望,一时倒好奇了起来,便纷纷伸手,往筐里拿纸条。
茹瑺假醉模样,做得最远,来得最慢,倒内监面前时,别人都已经拿好了,只剩下最后一张纸条。
他伸手去拿的时候,见那内监朝自己笑一笑。
嗯?
为何对我笑?
茹瑺这样想,拿到了纸条,往掌心里展开一看,只见小小纸条上,写着几个字:
“屏蔽尊者法拉第”
此句……
他正想着,却听背后那些同僚讶异说: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