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点点头,怒气似消,便说:“把我的马,好生照料。少一根毛,我要了你的命。”
小二笑着,“是,是,是。”
他走到另一边窗户下坐着。门的左边是骑马人,门的右边是三大汉与女子,门的正对面是张望月。四拔人,形成三角。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夕阳终是消失不见。
可是,这四拔人却没有一人离开过。
张望月走了十天路程,需得休息。可那另外三拔人,为何不离开?他们肉也吃了,酒也喝了。看着也不像住店,更像是在等什么人。
张望月说:“若是困,你们去睡。我看着。”
没人说话,更像是没听到张望月所说。
田不忘忽然开口,“不。”
他目光盯着桌子。
张望月说:“为什么?”
田不忘说:“因为刀。”
张望月说:“什么刀?”
田不忘说:“万缕刀。”
张望月说:“那不是万缕刀。”
田不忘说:“可是长得像。”
没错,骑马人所背之刀,却像万缕刀。
田不忘忽又开口,“这样的高手,我很想领教几招。”
张望月说:“所以你才不睡?”
田不忘说:“你呢?”
张望月说:“此处东海,万事小心为好。如此高手,若是我们敌人。得先除之后快。”
谁都能看出,骑马人是个高手。普通人只会背上十几二十斤的刀,而他的刀二百斤开外。如此可怕,张望月只有小心为好。
就在此时,忽听骑马人饮酒长歌,“漠北风尘二十余,豆蔻梢头三月初。春风十里神龙路,卷上珠帘酒下红。”他的诗念完,忽得大笑起来,“好诗对好酒,痛快,痛快。”
只看他,突然站起,一手拿刀一手拿酒。于桌子边,舞起刀法来。
张望月大惊,如此巨刀。他竟是使得如此轻巧。当即看向觉尘,觉尘摇头。这意思便说,自己的力气比不上那舞刀人。
门右边大汉子站起,拿住酒壶,手一挥,便向舞刀人。舞刀人伸手接着,低着头,余光瞧着大汉子。
大汉子说:“这位好汉,可否赏个脸,小饮一番。我们对月长醉。”
舞刀人看着手里的酒壶,问:“你是什么人?”
大汉说:“在下东海神龙镖局,三当家欧阳响当当。这两位是我兄弟。”他说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