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肩的金发仿佛拂晓的太阳,
冰蓝的眼眸好似冬日的冰河,
白色的长裙宛若巍峨的雪山,
绯红的斗篷更像无尽的花海。
在这一刻,伯克利觉得似乎有一束并不存在的舞台聚光灯打在了少女的身上。
周遭的街景逐渐黯淡。
仿佛这位挎着花篮的卖花少女,变成了世界的全部。
‘一见钟情?’
伯克利的脑海中下意识的蹦出了这個词,但从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说法的他下一秒便自己反驳了自己。
‘见色起意!
‘上辈子那句台词是怎么说来着:你那是喜欢人家吗?你那是馋人家身子,你下贱。’
伯克利觉得事实便是如此,但旋即又第二次自己反驳了自己。
‘下贱?
‘对自己好一点,哪有自己说自己下贱的?这叫——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虽然伯克利杀人、灭口、栽赃,但这一切都不妨碍伯克利觉得自己是一位君子。
正是这时,对着险些撞人的小鬼们作势挥了挥拳头的卖花少女收回了目光,却在转过身时注意到了停下脚步的伯克利。
“?”
少女眨了眨眼睛。
旋即从花篮中取出一朵花,试探性的递给伯克利。
那是一支红玫瑰。
“多少钱?”
伯克利下意识的问道。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用另一只手一张一合,先比了个“5”,又比了个“0”。
又似乎是注意到了伯克利有些困惑的眼神,少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
‘……不能说话吗?’
这一瞬间,伯克利想起了前世那尊经典的雕塑作品。
断臂的维纳斯。
见少女又比划起了先前的手势,伯克利试探性的问道:“50里拉?”
少女点头,微笑。
笑容好似于拂晓升起,融化冬雪的太阳。
伯克利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取出钱包将钱递出去的,只记得当自己接过这支红玫瑰后自己有些束手无策。
这花该放哪儿?
手拿着?
放包里?
人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也有不擅长与更不擅长的东西。
譬如伯克利不擅长杀人,更不擅长花卉相关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