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知又是女子,孙女的命在她眼里,远比不上孙子值当。无非以后嫁的好了锦上添花,嫁的不好连累侯府。
虽说江云知出生时和宁信侯府曾定下婚约,可伴着宁信侯府世子应景弘青梅竹马长大的是江绮罗,忠义侯府上下早就把江绮罗当成以后会嫁进宁信侯府的人了。
至于江云知?以后随便匹配个商贾世家,像她亲娘一样的身家就行,还能多换点聘礼贴补侯府。
这样一看,护着江绮罗才是正事。
江老夫人拉下脸准备呵斥,这时,江绮罗眼尖瞥见江云知脖子上露出的红痕。
“你还说你没私通!你看看你脖子上的是什么?”
“怪不得你说那么多,原来是为了掩藏这个?”
江绮罗眼里有得意,下药的嬷嬷可是亲眼看着江云知喝了那茶,又看着江云知进了柴房,怎可能会失手。
江绮罗哪知道,屠夫收了她的钱,虽有贼心但没贼胆,早收拾细软跑了。
他脑子又不蠢,祸害世家小姐清白这事,就算主子说的再天花乱坠,事后给多少好处,等绑了他上衙门嘴一塞,任凭天大的冤屈都叫不出来,只能被活活打死。
上辈子江云知也是正好躲过一劫,可没了屠夫,再加上江绮罗下的药太猛,她阴差阳错,还是和躲到柴房的陌生男人发生关系。
“你说这个?”江云知不慌不乱,“这是蚊子咬出来的包,难不成妹妹不认得?”
“你当我傻?”江绮罗没忍住,“蚊子包和男人弄出来的痕迹我还是分得清的,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是吻痕。”
“哦,原来待嫁闺中的妹妹对男人弄的痕迹和蚊子包分这么清楚了?可惜我分不清呢,能不能请教下妹妹,蚊子包和吻痕,到底差在哪?”
江绮罗被她一口气噎的差点没梗回去。
她一个尚在闺阁连杂书都没看过的女子,又如何能得知吻痕和蚊子包有何不同。
若她自证,则掉入江云知递来的圈套,除非她有过经验,才会对两者之间的差别这么心知肚明!
可应景弘在旁边,她如何能说?
她已经能察觉出应景弘看向她的眼神隐隐不对劲了!
早知今日就不拽着应景弘过来,就算出什么事,奶奶肯定会站她这边。
江绮罗悔的肠子快青了,若真否认,那不只能顺着江云知的话承认那痕迹就是蚊子包。
这么轻飘飘放过她……江绮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