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之内,二人相对而坐,看起来颇为严肃认真。
但想到江聿风那样娴熟翻窗,将正经的谈话衬得仿佛偷情,云昭心中便暗笑。
于是江聿风撩眼,便看见云昭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江聿风低咳一声,自若道:“怎么了?”
云昭慢吞吞:“三郎在公主府这般来去自如,让我觉得很是不安。”
“程安太没用了,不如你来当公主府的侍卫长吧?”
江聿风顿了顿,温声回答:“程侍卫的功夫,已足够应付大部分图谋不轨之人了。”
“至于我……能拦住我的人,大约要与谢郎君一样才行。”
云昭心中微妙一滞,仿佛听江聿风说起谢文和,是相当怪异的事情。
她忽略那点异样,倾身看他,哑声:“那你呢?”
“你是……图谋不轨吗?”
江聿风纹丝不动,面色平静:“我是来与殿下商讨要事的,君子坦荡,自是无愧于心。”
云昭唇角动了动,幽声:“你现在……倒是不说对我旧情难忘了?”
江聿风眼皮也不眨一下,只当自己没听见云昭的话,继续正色说道:
“殿下想要诚意,而我也确实隐瞒了殿下一些事,这是我的问题。”
“这些时日,我也认真思考了一番,该如何让殿下看见我的诚意。”
“今日,我便告诉殿下一些,殿下好奇的事情。”
听他说起正事,云昭也坐直了身子,神色认真起来。
她道:“你说。”
江聿风垂着眼,淡声:“殿下还记得我父亲为何被治罪吗?”
云昭轻轻:“是……擅自调兵,威胁朝廷命官,贪腐无度,拥兵自重。”
“不错。”江聿风语调平直,听起来十分平静,“我父亲之所以被治罪,就是因为他派兵围堵了御史下榻的村落。两方冲突时还意外起了大火,死伤了半数村民,那名御史也险些命丧于此。”
他抬起眼,目色萧索:“听起来,我父亲被弹劾,是不是也不冤枉?”
云昭定定看着他,并未作答。
她也知道江聿风并不是在向她寻求一个答案。
江聿风收回视线,接着道:“但其实,那段时日海寇骚乱,我父亲忙着打击海寇,根本不知道朝廷派了御史前来监察。”
“他收到一封密报,密报上说,有一批叛军联合了海寇夜袭,要父亲早做准备。而密报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