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江聿风一再坚持自己无事,但他还是没能拗得过云昭。
前来接二人的琼华等侍女看见通体湿透的江聿风,全都吓了一跳。
但见一旁的公主神情自若,他们也只按下满腹狐疑,乖乖带江聿风去沐浴更衣。
今夜风急雨骤,雷声轰然,琼华忖度着江聿风留宿的可能,便立时吩咐人去清出一处距离云昭最近的院落来。
江聿风那厢忙碌时,云昭就去了自己院中等。
她心中记着事,总坐不住。到第三次起身向门外看时,还真看见了人影。
程安正欲叩门,却不想门在跟前开了,便与云昭四目相对,各自愣住。
云昭只怔了一会儿,便将面孔肃起,冷声道:“什么事?”
她向来对手下人也没有什么笑脸,程安早已习惯,并未察觉到细微的不同之处。
他拱手呈上一物,一板一眼道:“启禀殿下,谢七郎来信。”
云昭眯了眯眼,接过他手中信笺。
谢文和这一走,也有两个多月了。
只不过这段时日,云昭满门心思都扑在李生的事情上,竟也没怎么注意到,谢文和已经离开这样久了。
烛奴吐泪,云昭坐在灯前,仔细读着他的来信。
谢文和先是关照了一番她的身子如何,随后又说起李生的事来,道他也听闻了一些风声,却不知现在结果如何。
到最后,他才说起自己的事情来。
他道匪乱不算严重,两月过去,大头已被剿灭,只留有一些残部,慢慢收拾就好。
他说,这段时日与手下兵士同吃同住同杀敌,总算也能服了众,待平匪结束回京,他便趁热打铁,请旨前往西北。
字里行间,都是谢文和的喜悦之色。
云昭垂着眼,不自觉被他信中语气感染,唇角也翘了翘,却很快又放了下去。
谢文和从未离开过京城,自小到大,受过最严重的磨练,恐怕就是与她吵架后被老将军家法伺候了一顿。
他虽有武艺,可在军中战场,又是全不一样的情形。素来武将与文臣不同,想要在军中有威望,并不是一件易事。
谢文和在京里做久了纨绔,也不知在那里……受过多少磋磨。
只不过他一字不提罢了。
云昭抿唇,将信放在烛火上,仔细烧去了。
若事情便如他信中所言那般……那他,应当马上就能回来了。
她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