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只笑靥盈盈,在这凛冽冬夜里,却如春日般融融醉人:“看,这不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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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数月,江聿风再次翻窗而入。
琼华早已退了下去,将空荡的寝屋留给二人。
室中暖意逐渐融去他身上带来的冷冽,江聿风背对着云昭,问道:
“殿下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可是谢七郎送了什么消息?抑或是张郎中又给了殿下什么消息?还是说,与靖王殿下的计划有变?”
他问出这一连串问题的功夫,云昭却才慢悠悠地关上窗,绕到他身前来。
“三郎都与我人约黄昏后了,怎么满脑子净是公事?真是无趣。”
江聿风一默。
现在怎么也有亥时三刻了,黄昏后?这是哪门子的黄昏后。
像是看破他心思一般,云昭眉毛一挑:“怎么,我说得不对吗?现在怎么就不是‘黄昏后’了?”
江聿风没接话,而是又问一遍:“所以殿下真的没有什么要紧事吗?”
她眼波流转,柔声:“有啊。”
她一面说一面向他靠近:“来见我…还不够要紧?”
松垮的外袍自肩头微微滑落,内里衣衫轻薄,勾出一把纤腰若素,春山如蓬。
江聿风目光一顿,随后缓慢却坚定地移开了目光。
云昭瞧他反应便觉几分得意,她正欲再得寸进尺一番,却忽地打了个喷嚏。
旋即眼前一晃,都不等她反应过来,江聿风便已取过挂在一旁屏风上的毳衣,围过她肩头。
云昭短暂怔愣后,便促狭一笑:“三郎,你未免太关心我了吧?”
如今的江聿风已然对她的故作亲昵的话免疫了,他淡声:“如今天寒,殿下方才不该开窗的。若殿下不介意,臣可为殿下诊脉。”
一说诊脉二字,云昭便收笑意,还紧了紧身上披风,几分警惕道:“我有府医,不劳你操心。”
大约也是被他这话打没了兴致,云昭转过身在桌前坐下,懒散道:“好吧…叫你过来,的确有事。”
江聿风轻轻:“何事?”
云昭拥着毳衣向软枕靠去,将下半张脸埋入柔软皮毛中,只露着一双眼睛斜睨过来,似狐狸一般:
“你想先听七郎的事,还是先听我五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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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吹折百草。
边关的齐军营地内,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