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有心留着东西想让江聿风看一看,却又听闻他被皇帝召进了宫中。
她不免为此忧心。
大约他今夜……是不会来了。
正如她所料,江聿风在之后几日,当真没再出现。
然而与他有关的消息却一直没有消失。
人都说皇帝大行封赏了这位江郎君,虽然没有拔擢的意思,但也差不多了,或许是看中了此人,要将他与公主赐婚。
而这论调,在云昭放出自己苏醒的消息后更加盛行起来。
但很快又有了另一种说法,道那仍在边关的谢小郎君才会是未来驸马,否则,何以要让他在离京?
两边吵得热闹,难免也传入了公主府里。
流言不曾被压制,显然也有皇帝的手笔。经此一回,皇帝大约是真的着急了,生怕她再惹出更大的麻烦来,急着想让她安定。
要不是如今谢文和还不在,恐怕赐婚旨意已经下来了。
流言盛行……又何尝不是皇帝在试探自己的态度呢。
尽管如此,云昭仍是对此不甚上心,一点表明态度的意思都没有。
倒是府中的其他人有些着急。
幕僚们纷纷来问她是否真有此意,若是没有,可得尽快与这两位郎君撇清关系才是。
也有人觉得如今江聿风正是官运亨通,借势拉拢也无不可。
来的人多了,云昭便已病中不宜见人为由,将他们全都挡了回去。
作为最了解云昭,又知道了云昭与江聿风真实关系的琼华,还要比其他人更着急一些。
她忧心忡忡:“殿下,如今流言纷纷。陛下会不会真的与江郎君说了这些,才会这样的啊……”
“若是江郎君答应了,殿下不就得让他做……”
驸马了吗?
云昭坐在轮椅上,正在妆镜前优哉游哉调香,对琼华在身后的絮絮充耳不闻。
她尚未恢复完全,平日在府中行动,只能依靠此物。
琼华见状,不由又上前一步。
云昭这才出声:“往后站点,挡着光了,我看不清香。”
琼华憋屈站定,又道:“殿下,你听见婢子的话了吗?”
云昭垂着眼:“你担心什么,他不会答应的。”
琼华“啊”一声:“殿下怎么知道?”
云昭慢吞吞道:“他这个人,太胆小了。从前我与他相处的时候,他虽已经喜欢极了我,却从来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