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牛录。
出于职业习惯,在第二天朝阳升起的时候,黄重真就站在一处雪丘之上嘬指成哨,严厉地要求这些发誓效忠自己的野人女真,整队,报数。
刚从各个猫冬之所钻出来的野人女真们睡眼惺忪,一脸懵懂。
于是,黄重真连夜制作出来的鞭子,立刻就没头没脸地甩了上去,抽在人的手背上甚至是脸上,啪啪作响,一个个血印清晰可见。
但是,面对贩奴者们极尽残忍的野人女真们,包括博古在内,面对一脸无情的黄重真与他的鞭子,竟都像绵羊一样匍匐在了地上,口中直呼“少主恕罪”,却没有一人胆敢站起来反抗。
黄重真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警其残忍。
他收起鞭子轻轻地抽打着自己的掌心,微微仰起脸庞,让温热的朝阳温暖自己坚毅的国字侧脸,用极为纯正的女真古语发音道:“尔等,就打算以这副熊样跟随着我,去攻打由一整个海西女真牛录所守卫的抚顺关么?”
其他的野人女真听到这番话,要不依旧一脸茫然,要不满脸愤怒,恨不得立刻就冲破抚顺关的关门,将其内的海西女真抽筋扒皮,生啖其肉。
唯独老博古被一语惊醒,深知身为正规关卡的抚顺关,可不是镇北关这种已被破坏殆尽的荒芜之地,所能够比拟的。
于是他立刻起身,大声招呼大家快点站起来,排好队等候少主下令。
黄重真瞅着老博古身体力行地在人群中穿梭,大冷的天气里直热得浑身冒着热气的样子,当真是卖力而又可怜。
可那些桀骜的野人汉子们,却仍将队形排得歪歪扭扭,有些还不以为意地要跟博古笑闹一番,黄重真便也只能在心底里做出评价——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就算是经过自己的紧急培训,配上武器装备和战马,顶多也就是一支杂牌部队。
这样的部队打打猎养活部落自然毫无问题,抢抢一些小型部落也绰绰有余。
可是,若要拉到前线去和建奴的正规部队正面硬钢,乃至攻城,哪怕是游走,就都显得不够看了。
不过,黄重真也在之后对他们的训练中发现,这些经辽东风雪锻造得皮糙肉厚,堪称大浪淘沙之后的野人女真们,几乎个个都有成为优秀战士的潜质,乃至于上马就是精于骑射之术的精锐骑兵。
只需稍加训练,再由一个武力值很高并且稍微有点头脑的人带领,就会变得极具破坏与侵占的能力。
这样的头领人在女真古语的发音之中,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