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运它们的人显得分外笨拙,也格外吃力。
“奇怪,怎么没有炮架呢?”黄重真小声地嘀咕道。
“炮架?什么炮架?”耳聪目明的周吉凑上来小声问道。
“就是能让这些笨重的大炮,快速移动的座驾。”黄重真微微扭过头解释道。
“能让如此笨重的大炮快速移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这种东西?你吹的吧?”周吉顿时斜睨着他,一副你真会吹的样子。
“马车你总该见到过吧。”黄重真也将眼睛斜睨一点儿过去。
“这……好吧。”周吉顿感无言以对,旋即又道,“这是什么大炮?看上去比虎蹲炮可威武多了,就是不知道威力怎么样。”
“这是袁帅从西洋红夷那边重金购买来的大炮,故名红夷大炮。其势如奔,其声如雷,其速如电,建奴甫一遇见,必定为之胆寒,匍匐而不敢寸进。”
“恃坚城,凭大炮?”周吉想起了锦州阻击战之战,黄重真曾与之探讨过的,袁帅针对建奴的战术。
“没错。坚城自然就是宁远,山海关更是一夫当关,大炮就是这红夷大炮了。”
“你尚是首次来到宁远,对于这些却怎会知道得如此详细?”
面对周吉质疑的问询,黄重真神秘一笑,道:“因为我师尊最擅长的,乃是夜观天象之术,也就是只看天上的星星,就可以知道过去现在未来的本事。”
“这我当然知道!你会么?教教我吧!”
黄重真摊摊手道:“很抱歉。我几乎尽得师尊平生所学,却唯独对那星宿占卜之学无丝毫兴趣,也怎么都学不会。”
“好吧,好可惜啊。”
“不过师尊说,我有个二师兄全盘承袭了这一绝学,且大有青出于蓝之势。”
“真的吗?他在哪儿?”
“十一年前抚顺之乱的那一夜,为了救我而被建奴抓走了,还有他那刚满五岁的小女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十一年了,以建奴的残忍……哎,请节哀,别伤心,你还有我们这些兄弟。”
周吉拍拍他的肩膀,黄重真朝他咧嘴一笑。
在宁远才待了两天,黄重真就知道袁崇焕治军确实是颇为严谨的。
除了那些重伤的伤员之外,他与周吉这些轻伤的战士,也就抵达宁远那天稍作修整了一下,第二天就被编入各个营中,开展了训练。
本以为好歹也能混个骑兵伍长当当的周吉,却与黄重真一起被分到了祖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