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真兵勇,是如何在那场举世瞩目的国门之战中,遭遇惨败的。
那绝非仅仅是武器装备上的落后,更多的乃是作战观点、战略思维上的落后。
每念及此,黄重真都会哀其闭关,怒其锁国,分明已经落后了,却仍自诩天朝上国。
周吉一把抱住了黄重真,激动地呼喊起来,后者感受着他发自内心的喜悦,心中也是大感欣慰,同时也将这些炮响,当作是大明反击后金的号角。
奴酋对此自然是极为震惊和愤怒的,他有心想要即刻攻城,奈何天色已晚。
麾下这支蛮兽般的军队,虽有无数次夜袭明军营寨并大获全胜的经验,奈何横亘在前方的并非脆弱的木制军营,而是一座由坚固的青砖所砌成的军城。
顾及种种,奴酋终究还是下令全军修整一夜,等到明日一早,再猛烈攻城。
夜幕降临,宁远城就陷入了黑暗当中,从远处看去,就像一头蹲在辽西走廊上择人而噬的大老虎。
袁崇焕没有因为傍晚的小胜而得意忘形,严令南城守将祖大寿、北城守将满桂、东城守将左辅、西城守将朱梅,严密把守,不得懈怠丝毫,否则军法无情。
四城守将均是经验丰富的老将,自然可将各自负责的城门,守得滴水不漏。
不过南城守将祖大寿却显得格外游刃有余,因为在黄重真的建议之下,他将重重的警戒之哨分作了三班倒。
其余将士则衣不解带,兵不离身,和衣而卧,既可保持警戒,又可保证休息。
与以逸待劳的宁远相比,后金营寨里却火把通明,噼啪作响,军心略显浮动。
大汗营帐之中,望着底下跪了一地的请战之将,以往最喜欢看到此等争先恐后之盛况的奴酋,今番却气咻咻地低吼道:“本汗叫尔等各自回营,带着麾下好好地休憩一晚,来日再战,听不懂吗?”
“喳。”诸将见大汗终究还是怒了,便也只好咋咋呼呼地各自回营睡觉去了。
然,晴了十数日,也略微回暖了一丝的大地,却陡然生出了一股寒霜,薄薄的覆盖在了大地之上,如霜般渐白,夜风也突然变作了冰刀一般刮在了人的脸上。
气温再降,春寒料峭。
宁远城里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立寨野外的后金军,却只有极个别心细如黄台吉者,惊觉到了这一令之恐惧的变化。
翌日凌晨,气温骤降至了冰点以下。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的建奴,只好踩着被冻得发硬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