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又将袁祖二人吓得不轻。
袁崇焕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上前狠狠一拳砸在他敦实的肩头之上,怒道:“滚蛋!老子堂堂宁远道使,稀罕你一个小兵的军令状?拿着这道令牌快滚吧!”
“是是是!标下知罪!标下知罪!”黄重真连滚带爬,在众将士善意的哄笑声中,朝城南铁匠铺飞奔而去。
周吉用眼神取得了祖大寿的同意之后,连忙紧随其后。
炮架说起来容易,真要锻造起来,每一道工序都很有讲究。
因此,并没有嘴上说得那么容易。
虽说很小的时候就跟着那个跛脚养父学会了打铁,还在帮助村民修补农具的过程之中青出于蓝。
但此时的华夏铁匠工艺,是否能够承载最为简易的炮架理论,说实话黄重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无论如何也要尝试一番,哪怕真的因此而被袁崇焕治罪。
城南乃是祖大寿负责镇守的区域,因此把守铁匠铺的也是他祖家的亲兵。
所谓祖家亲兵,其实也就是这家伙的家丁,对于这一点黄重真是心知肚明的。
仔细地勘验过身份之后,二人才得以进入位于城南中心点位的铁匠铺里。
打开门又掀开门帘,灼热的气息便扑面而来,与外边的严寒形成了鲜明对比。
再加上不论铁匠和学徒,都无比渴望地想要取得宁远之战的胜利,因而都用自己的方式热情十足,将本职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
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不绝于耳,眼看着这番热火朝天的干劲儿,两个少年都觉得因为大战了一日的些许疲惫感一扫而空,忍不住想要加入其中。
可是周吉不会抡锤子,羡慕地观察了一番后,便只好看向黄重真。
“古代铁匠铺里的荷尔蒙,果然远超现代的健身房。”却听后者说了一句听不太懂的话,便连眼角都略微有些湿润了。
“咦?”周吉忍不住极为惊讶。
“哈哈哈,沙眼沙眼,莫怪莫怪。”
黄重真哈哈一笑,灼热蒸干了眼中本就不多的湿润,他便走上前很有礼貌地对一位老铁匠说道:“你好,请问我可以试试吗?”
老铁匠一听这还了得,斜睨了他一眼,见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大头兵,背上还透出一个古朴的剑柄来。
他虽然并没有怒骂,但语气也显得有些不善,道:“小伙子,你若是想要砸场,老朽劝你换个地方。铁匠虽然卑微,但这活计却也不是谁都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