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抵便是如此吧。
多尔衮眯起眼睛盯着黄重真看了许久,便弹弹手指,语带不屑地问道:“这个大胡子叫祖大乐,怕是那个祖大寿的族弟吧?都司?嗯,还行吧。本王记下了。然而,你又是何人?在所谓的关宁军中,任何职啊?”
黄重真略一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在下方才已经唱过名了,姓黄名小贰,在关宁军中任守备一职,忝为此行副使,资历背景,一目了然,蕞尔小卒,理当不入贝勒法耳。”
“黄小贰?店小二?这名讳倒是稀奇。”多尔衮故作莞尔,当即引得满堂哄笑。
祖大乐与吴三桂顿觉面上无光,倒是袁七周吉这些在底层摸爬滚打的小卒,从未觉得面子是可以当饭吃的,便没啥反应。
黄重真更是丝毫不为所动,还在嘴角扯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多尔衮见挑逗不了这个家伙,顿时觉得无趣,愤怒的劲儿过了,便又拉不下脸再叫甲士进殿来拿人,也不知该如何再将这场邦交进行下去。
正自尴尬,恰好黄台吉轻咳了一声,道了声“十四弟,休得无礼”,于是便不屑地“嘁”了一声,悻悻然地坐了回去。
黄重真朝他拱拱手,便顺势将目光转向了黄台吉。
凭皆他坐的位置和心中的感觉,黄重真早就断定,此人便是历史上那个将后金改名为清,又将女真改名为满,比其父还要难缠几分的清太宗。
也是未来十几年,大明所要面对的最为棘手的敌手。
经他之手,那个单纯意义上军事强大的部落制汗国后金,将从政治、经济、军事,无论哪个方面,都全面趋于封建化。
同时,他又将谍战玩得比其父更加炉火纯青,在两年之后震惊天下的乙巳之变中,仅放回了两个俘虏后的小太监,便成就了压垮袁崇焕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呢?”黄重真仔细地打量着他,而他竟也笑眯眯地看着面前这个与多尔衮年纪相逾的少年,脸上没有丝毫的不虞之色。
“真是只阴险的笑面虎。大明吾皇,终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劲敌啦。”黄重真默默地感慨一句,便朝黄台吉作了一揖,道,“见过八爷。”
“你认识我?”黄台吉讶然说道。
“猜的。我还猜测,这位是二爷,这位是五爷,至于这位,想必便是阿敏贝勒吧。”
此本无心之言,阿敏听在耳中,却觉得格外刺耳——咋到了本王这儿,就不称爷,而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