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木工近乎偏执般的钻研一样。
聪明的华夏人说话从来都不用那么直白,黄重真更是从中读出了魏忠贤“不干涉,不瞎指”的承诺。
权阉的承诺,也能信?
黄重真笑笑,没有说话,也表示不相信。
从这段时间里的蛛丝马迹来分析,他知道魏忠贤最想掌控的大明机构,还是新兴的火器局。
但是,以往对他百依百顺的天启,这次却好像不怎么肯放权,而且他本人其实也不太敢僭越。
毕竟,火器实在是过于危险,好不容易搬离了京师,远离了九千岁娇贵娇弱的身子,不趁机敬而远之,难道还要赶着送上门去么?
万一再如之前那般,轰然一声巨响,将这具好不容易爬到了一人之下的身子炸个尸骨全无,那可怎么办哟?
奔驰了一段距离之后,黄重真骤然停马。
他不准备从这座大明最重要的城池之中带走点儿什么,他只想记住那个发生在那条小胡同里的夜晚。
“对了,我上次差点儿被人暗算了的小胡同,叫什么名字?”
“狗尾巴。”
“春光旖旎的狗尾巴胡同,好名字啊。”
随口说着话回过头去,京师威武沧桑的城墙已然看不到了。
黄重真便知晓此番京师之行,真的彻底结束了。
自己这群关宁少年的到来,不可否认给予了这座历经沧桑,却被粉饰得相当繁华的城池里昏昏欲睡的人们。
尤其,是那些自恃才华,便足可救国救民的东林士子们,以当头棒喝。
然而,到底能不能将这些习惯了装睡的人们彻底惊醒,他并不十分看好。
好在,身为皇帝却醉心于木工的天启,似乎并不像后金修撰的《明史》之中所记载的那般,是个单纯而又昏聩的木匠皇帝。
多多少少,他还是在做着一些努力的,只不过选择了一种近乎没有下限的方式罢了。
对此,以往的黄重真也是颇有微词的。
但是,当他见识了东林院派与阉派的无谓斗争之后,便也能够理解了。
魏忠贤更是个实实在在的权阉,便是后世一些博人眼球的混球,怎么洗白都没有用。
短短月余,黄重真算是见识了在这座城池里,他是怎样狗仗人势,横行无忌的。
国家利益于他而言只是兼职,他的本职工作,还是为己谋私,虚荣权势。
对于这只老狗的阴森可怖,别说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