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要是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这片热土有着哪怕一丁点儿的好处,便不吝付出乃至牺牲,可被自己所尊敬尊重的人坑,多少有些不好受。
老子敬您一声“袁公”,您竟拿我当棋子?
可怜的重真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于是,不自觉地便家中了手上的力道,使得袁可立当即便闷声喊痛起来。
重真瞥了这个为大明操劳了大半辈子的老头,便停止了在其腕上二指处内关穴的按摩,蛮横地将他高大瘦削的身子横抱起来。
再翻过来扔在床上,粗暴地扯去打满了补丁,并且被洗得发黄发白的内衬之衣,重重地按了几下之后,就从怀内摸出一个小木盒。
打开之后,只见其中的小布条上插满了亮闪闪的银针,吼了一声“别乱动”,便抽出一根寸二长的银针,重重地扎了下去。
袁可立又惊又疼,不仅小小地抽了一下,还“啊”地叫了一声,门外的文武官员顿时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他那几个还挺彪悍的亲卫还想往里冲,然而都是军伍的行家,一眼便看出这几个年轻小伙子组成的小小军阵,实则无比结实,简直将房门守得牢不可破。
登莱军也算一支雄师,成军时间还比关宁还略早,此时却也不得不由衷地暗赞:“不愧为关宁军。”
吴三桂最是见不得这种猥琐模样,终究还是忍不住喝道:“看什么看?我家大哥正在给袁大人施针,昔日马总兵的叫声简直跟杀猪似的,然而痛过之后,也就快乐了……”
吴三桂这话才说到一半,便突然瞥见同伴们正用看白痴一般的眼光斜睨着自己,还轻轻地往旁边挪了几步,甚至便连军阵出现了些许破绽都在所不惜。
便又生生地住了嘴,恨不得大嘴巴子甩自己一脸,并且暗暗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登州文武们,才不管谣言到底是从而起的呢。
只是瞪大双眼伸长脖子使劲儿往里瞧,嘴上则看似关心实则兴奋地说道:“袁大人也有隐顽之疾么?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声音不大,却足可房内已恢复了不少精神的袁可立听到,猛然一扭身子想要怒骂——你才有隐顽之疾呢,你全家都有隐顽之疾!
却不想,因为牵动了背上的银针而疼得龇牙咧嘴,还伴随着些许惊悸。
重真怒道:“都说了别动啊,标下在给您治病呢。清者自清,袁公还怕这些流言蜚语么?收捏心神,放松身子,一刻钟后拔针,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