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周吉不像重真那样有着先入为主般的先见之明,却总觉得这个圆脑袋的少爷将军心术不太正。
见他非但行为无耻,还出言不逊,当即心头火起。
却不想吴三桂早就把将他惹怒作为平生之乐,抢先道:“不过你们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等到了锦州,本将军自会告诉我大舅,就不劳二位费心了。
这功劳嘛,也就归于本少爷咯。多谢,多谢了哈。”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意在以自己的淡定,彻底激怒已然不淡定了的周吉。
谁知,周吉闻言竟与重真四目相对,惊喜地说道:“这么说,阿真也能同我一道前往锦州了?”
“这……”吴三桂一愣,旋即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又能并肩作战了,这可真是太好了。”重真也欣然说道,旋又看向吴三桂道,“大帅什么时候下的军令?”
吴三桂耸耸肩膀道:“就天都还未亮的时候呀,袁帅一直有这种出人意表的习惯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具体内容是什么?”
“令满将军率本部兵马移驻前屯,以为宁远后盾。令我与你率所辖骑兵,随炮营的兄弟们,也就是阿吉他们,移驻锦州,助祖将军守城。”
吴三桂说着又看看左右,缩着脖子压低声音,像极了一个狗腿子的样子,说道:“兄弟你头脑比我灵泛,倒是说说,袁帅这是啥意思啊?是质疑我大舅么?”
重真摇头道:“关宁军三大总兵,满将军擅冲锋,赵将军擅奔袭,而我们祖将军守城时的顽强与悍勇那是出了名的,袁帅质疑谁,都不可能质疑祖将军。”
“那又是为何?”
“袁帅担忧的非是祖将军,而是新兴的锦州是否能担当重任。
那可是他这一年来的心血呀,也是他顶着被弹劾的压力,力主恢复关宁防线北段以拒后金,尤其是将辽西走廊关起来的战略,是否正确的有力明证。
山雨欲来风满楼,偶尔患得患失一下,实数正常。祖将军与他私交深厚,也不可能因为此举而疑神疑鬼。
咦?你小子问这个作甚?莫非是你家大舅拿捏不定,特意嘱咐你小子来老子这儿打探分析的?”
“哪儿能呢?我家大舅远在锦州,而这道军令是今日凌晨才下达的。这不一得到袁三的传令,我就急着赶来告诉你了么?谁知狗咬吕洞宾,你竟说我偷听。”
吴三桂连连摆手道,那样子像极了欲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