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北方凋敝,又深知番薯的亩产量究竟有几何的顾同应,已在以昆山为中心的江浙地区,竭力奔走,发动族人、乡民、乡绅,推广种植这些新作物。
因此,在重真堪称是大刀阔斧的雷厉风行之中。
短短的时间里,所谓的堆积如山的籽粒,便都培育成秧苗或者发好芽,随着春雨一起洒进了湿润的泥土之中,静等成长,开花,结果,然后喜获丰收。
至于到了丰收的季节究竟能收获多少,除了慷慨的大地竭力输送营养之外,便既要看天是否风调雨顺,又要看人是否辛勤耕耘,还要看局势是否如人的愿。
重真多么希望能给予这些可爱的新作物,足够的适应空间以及成长时间啊,更殷切期盼宁锦大战来得晚一些。
为此,他不惜亲自酿制了好多斯风老酒,还用最新的蒸馏器材,整出了好多的烧刀子。
并且推陈出新,在酿造过程中加入了去年留存下来的,人虽然不能吃,喂猪也不太合适,但苦苦求存的屯田军户们却又舍不得烧掉,更舍不得扔的高粱壳。
令他欣喜的是,高粱在这个时代有着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蜀黍。
加入了高粱蜀黍后的烧刀子,显示出了一种深邃的棕红。
于是,黄重真便根据上辈子家乡一种极富盛名的烈酒,为之赋予了一个新的名字——同山烧,寓意如海一般广阔无垠,同山一般深沉厚重。
后金显然对于海的广阔无垠没有什么观念,却对山的深沉厚重很有发言权。
且不说白山黑水间的老林子里,养活了多少猛兽,又将多少女真人养得那般强壮。
仅是一道燕山,以及沿山而建的一座蜿蜒的长城,便将关内关外,塞内塞外,彻底地隔阂了开来。
虽说黄重真从毛爷爷那里抄袭而来的名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已通过做生意的传到了后金,但是固执的女真人依旧认为,大明自立国开始便在修筑的汉家长城,里里外外乃是完全不同的两种风情。
因此,仍挫败大明,以破关而入,作为此生的首要目标。
然而,塞内之的大明人士想要出塞,其实不难,只要他想。
而关外的渔猎游牧民族想要入关,尽管做梦都想,但大多数的时候也就只能在梦里想想而已,便连说都不敢说出来。
否则,关内那个强大团结的国度,便有可能派遣大军,横扫草原,犁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