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沿河蛰伏,严密监视初显锋芒、初上战场的岳托与豪格,伺机而动。
若彼此之间相互掣肘,谁都不服谁的岳托与豪格胆敢涉河来袭,便半渡而击。
这大胆的两个少年,甚至做好了率军轻装渡河的准备,以便随时突袭这两位后金目前最为娇贵的贝子,以及大汗长子。
面对对岸枕戈待旦的好大一片骑兵,武讷格终究是没敢冒然渡河。
在林立的森幽铳口的威胁之下,便连搭了一半的浮桥也主动拆除了,免得被狗尾续貂,反让关宁铁骑占了便宜。
摆出一副誓死阻击态势的祖大乐,对此却是乐见其成。
因为重真给他的作战目标,是尽可能地拖延建奴前锋渡河进击的时间,而非在这无险可守的大凌河畔,便与建奴死磕。
在黄台吉眼中无足轻重的两天光阴,对于重真而言却是分秒必争。
在三千名少年关宁铁骑的掩护,并且掩饰之下。
从关宁防线内部蜂拥而来的关宁军户,不论男女老少,都已趁着雨季中难得的连续几日放晴,将散发着浓郁麦香的麦子抢收完毕了。
然后又在武讷格的迟疑观望之中,在岳托豪格的掣肘蹉跎之中。
将成堆成堆现场打下来的麦子装入麻袋,人驮马运,车载船输,硬是将所有的麦子尽数运回,充实锦州、松杏、塔山、宁远、觉华,甚至前屯的粮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