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不知耻地黏上我!
劝你也不是我本意,就算是死之前最后一次肆无忌惮地打人,这该是最爽的一次。
因为鞭打恶人,这么爽。
孽种,不许留。我已经交代外面的兄弟,你要敢留,我就让他连你一起搞死。这封信到你手里,孩子顶多四个月,打了不会让你死。就算是七个月,也有弄掉的办法,我相信现代技术。你要想着在我眼皮底下办我看不见的事,那就准备后事吧。
那天高未说他去找你了,说你这个臭虫不肯出庭作证,他说他看得出你对我还有感觉。我真他妈笑掉大牙,你就看见我在夜店里的叱咤风云的样子了,你知道我在牢里和一堆人在一起,被收拾得惨叫连连的样子吗?你是第一个,我想让人看见我狼狈一面的人。
你想象的样子,我在夜总会是王,来到普通的空气下,我是獐头鼠目仓皇失措,只有用别人的惨叫浇灌自己的信心。
但,比你,我是强的。
千万别来我的坟前看我,我怕我会永世不得超生。”
杰西卡收到信,读完,把信折起来,到枕头底下。躺下去压着。
高来说的对,自己只不过喜欢他的男性魅力,忘记了最关键的人品。他甚至可以出口成章,那样子也是风度翩翩的迷人,可他依旧是个恶人。
为什么把最基本的人性都忘了,甚至要为了自己那恶心的爱情,去羞辱另一个女人,把她关进高来的屋子里,听她惨叫、听他瘆人的笑。
为什么?……因为他招惹了自己,因为他闯入自己的生命,是之前没有过的新奇。
他强势地让自己了解了他,但又非全面的了解。只有这些,就足够了!她不在意他伤过谁,甚至伤过自己,他也没有愧疚,那都无所谓。
到底为什么,她这样爱一个人?
她走过花坛,来来回回几次,非要折下那朵素洁的花,把她的茎掐断,别在包里。她觉得自己得到它了,她也觉得高来得到齐甜甜了,其余的,还需要管吗?
再打开包看,花已经枯萎,齐甜甜也只能包着纱布住进医院里。
“甜甜……”高未站在玻璃前,他已经哭过了,不想再哭了。他想,如果她能醒过来的话,自己……他无力地摇摇头,没有任何可以抵押的东西了。他趴在墙上,皱成一团,恨自己保护不了她。
那天齐甜甜打电话给他,他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接到那个电话的。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高警官,你在忙吗?能不能,救救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