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很安心地睡过去,她知道不会有人来解救她,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
如果醒过来没有生病才是奇怪呢,她摸摸头想……脸红得发烫,好像要涨开似的。这就是喝酒喝太多导致的吧,可是地上的酒瓶也并不是很多,为什么这么痛。
她扶着脑袋挪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过着难过着就笑了。
幸好她还有一个避难所,也不怕住的地方随时要把她赶出去,打她一个措手不及。
只是她没把豆豆带回家。
那只小狗,还是让它享受自己该有的自由吧,别给它也施加什么压力了。
她这种状态洗脸也难受,就坐回沙发上,裹好自己,觉得莫名发冷。
当然是因为她不知道,而不是莫名发冷。
随意调到一个台停下,电视演它的,姜敏想自己的。她知道不应该因为一个人而否定自己全部,生活中还有其他景色。这也是她劝了自己很多年大道理,她听得很累了。
伤害她的不会在乎,她也想不到办法治愈自己。
这样一待就是下午,天气阴森森的。她无力欣赏,没多久就觉得肚子钻心地疼,而她也由着,依然撑着一口气。不需要别人可怜,不需要别人陪伴。
这种痛她扛过很多次,此刻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生活在野外的小动物,无论怎样,都能把自己治好,最后老死。
别人家的孩子都知道尽可能跟父母要求,而她是想尽办法让人省心,但凡自己承担的绝对不麻烦别人。她深知那种求人而被冷脸相待的痛苦。
有人觉得是帮人无所谓,有人觉得是没有义务帮忙,都对。她从不对别人的态度产生抱怨。
对了,为什么养成这样的性格?
曾经的她无论跟妈妈说什么,她都要问她为什么是这样做而不是那样做?
姜敏低下头,原来自己还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做,这样就不必去告诉其他人了。
可她现在好冷好冷,就像那天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她却很高兴。因为这样,就把心上的痛发泄出去了。
痛得有些发昏,不过心里好像舒服点了。她坐起来,一直没有开灯,天黑了才醒过来。
她拿过手机给金泽玉回了消息,告诉他自己没事了。
金泽玉确实担心了很久,听到她的话也是惴惴不安地放下心来,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对吃喝没什么要求,所以他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去讨她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