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达希望看到的反应。若是明诚能先手这么多便安排好梁仲春的妻子,这水就太深了,他不能让一个过于不可控的因素成为建丰同志的计划关键。
许是被曾可达锐利的目光吓唬了,梁苗苗突然开了口:“我知道。”
庭上许多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梁苗苗不过是一个孩子,说少不更事也不为过。
“明叔叔和爸爸曾经在我家打起来过!那时候他们打得很凶,而我爸爸一直在问明叔叔你是什么人?后来我爸爸看到我在就把我支开了……妈妈我……”梁夫人突然捂住梁苗苗的嘴,眉头紧皱,一脸愠色。这孩子想干什么。
曾可达满意地望向明诚:“被告能对此做出解释吗?连一个孩童都知道这不是简单的工作关系啊。”
明诚似有难色,犹豫着缓缓开了口:“我得知梁仲春手上掌握了军统一条走私线的部分名单与交易记录,其中包括上海一支行动组的组员。明诚时任军统上海站情报科副官,有掩护组员的责人,因此我必须销毁这份证据或者策反梁仲春。”
“公诉人对此是否认可。”
“不认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梁仲春拥有过这样一份名单,而梁仲春也没有被策反。”
“请被告正面回答公诉人的问题。”
明诚目光突然暗了下去:“我……不能。我没能顺利销毁这份名单,不知道梁仲春将它藏匿在哪。也许梁仲春自行销毁了。”
“怎么可能销毁,这样一份名单可以将你明诚牢牢掌握住,梁仲春怎么舍得!”
“梁仲春死后我清查过他的遗物,的确没有。曾将军,我无法回答您的质疑。”
曾可达回望法官,而法官示意他自便。他于是走回坐席上,取出了另外一份材料。正是他方才反复拿捏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