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语气笃定,“你故意的。”
接着又抱怨:“你知道我看人挑剔,如果没有你这张脸,我肯定一眼也不会瞧他。”
这是指方孟韦。
可纵使有一张脸能引他注目,若那个人平庸俗气,他瞧了只会觉得面目可憎,加倍厌恶。若那人虽好,品性却有明诚的影子,哪怕只一点,也会令他见之思人,难免躲避。
“明明是差不多的脸,怎么会全不一样呢……”明楼似是发问。
不一样得根本不可能混淆。却又鲜活生动得仿佛与他身处不同的世界——于他也自然是个过客。
明楼一直这么想的。
谁知方孟韦竟固执地靠近,如逆风执炬者,非要走出一条路。
“所以……这是你的意思吗?”明楼凝视着照片上的明诚。
“看我孑然一身,终归放心不下?”
照片里,明诚笑得意气风发,透出一股子不羁,似在讽他自作多情,又似与他打谜语。
“狡猾。”明楼轻骂一句。默了默,伸手轻触照片上明诚的脸,唤道:“阿诚……”
他从未像今夜这般想他。
翌日清晨,明楼雷打不动去上班,到了办公室,照例先收信件,很快,他发现一封私人信件又一次被人拆过。自从不久前觉察到秘书小赵的可疑,他便一直留意观察,由此愈发笃定猜想。
又过了几日,一个上午,明楼算好小赵九点钟要进来送当日的文件,故意摆出一个半背对门口的深沉姿势,拎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
“王站长,你上次说的名单我拟了几个人,晚一点给你送过去。”他嘴上胡诌,耳朵竖起,留意着门口——果然,有脚步声。
“怎么会这么快就要部署青岛站了,战况已经这样不好了吗?”他佯做叹息,余光瞥见小赵推门,便恰到好处地在说到“青岛站的留用人员最好还是……”时“发现”了他。
明楼捂住话筒,厉声问:“为什么不敲门?”
小赵面色如常:“敲了,您没听见。”
“下次敲到听见为止。”
“是。”
小赵搁下文件出去。
明楼重新把听筒放回耳边,抱歉道:“刚才乱说的,别在意。”
电话那头的人方才一直没说话,这才出声道:“我知道,没关系。”
声音仿佛堵了团棉花,没什么精神,却有可爱的鼻音。
明楼以为他会问长问短,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