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九木撇着嘴由床上坐起,挥手燃上蜡烛。
这几日里夜夜都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被这几声咳闹的惊心动魄。
已经过去三日了,徐仁卿在床上躺着却许久不见好,甚至咳的越来越大力。
硬生生逼着四空跑到自己屋里打地铺。
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把肺咳出来,自己也是万般烦躁还揪着心,索性过去瞧瞧。
九木举着蜡烛,绷着腿劲儿将步子迈的悄无声息。
她轻拍徐仁卿房门时发觉并未关死,便迈进屋子里。
“咳咳,咳!”
听见这动静九木吓出一身冷汗,连忙挪到徐仁卿床前。
没等蹲稳,床上人突然睁开眼说道“阿九?”
“嘘。”九木伸手贴在自己面前,隔壁四空若是听见了定是要多嘴问她大半夜的来徐仁卿屋里做什么。
她小声说道:“仁卿咳的厉害,不然我去开剂药方?”
“我自己就是医师,何苦跑去找别人?”他半撑起身子便离九木更近了些。
月光投在他脸上,虚化了大部分棱角,只留下融人的温润风骨。
九木想起见血蔓,略带犹豫问道:“可你是给妖物看病的,会给人看吗?”
“怎么不会,只是医旁人易,医己难。”
九木有些糊涂,他到底是会不会给自己看啊?这算是什么答案?
“你说人话行不行?”
徐仁卿清咳着发笑,继而低头想了想,灵光一闪。
马上用下巴抵着交叠双臂,趴在床上,略带严肃的说道:“阿九给仁卿顺顺气兴许就不咳了。”
“啊?顺气?”
“这样。”他伸手抚在九木背后,上下摆着手臂,继而又收手趴好。
九木照样学着,手轻轻落在他的肩骨中,顺势向下。
这不是像摸只小猫小狗似的么?
徐仁卿现下是极其顺从的乖巧模样,这感觉有些奇怪,好像他是自己养的小宠,撒娇卖萌的讨关心。
而滑过衣衫的手心里偶尔会带上他的长发,冰冰凉凉,柔进心里舒适异常。
甚至,还有点想连着头一起摸!
九木不好意思的别下脸,抑制住自己这个念想。
旁的先不说,好在他果然不咳了。
九木笑着说道:“仁卿这法子看起来管用。”
徐仁卿将嘴角藏在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