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马上拉着她迈出饭馆大门,却往反方向走。
九木以为他是气急败坏,没想到一问才知道是要去赴宴的。
“四空可以跟去吗?”
“不可以。”徐仁卿看看四空,从怀里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话本子给他,将人安置在茶馆处等候。
四空本身就没想着去,就算不在茶馆等也可以自己会客栈,他应声说好便乖乖等着了。
“仁卿早说现在要去我便不吃这么多了,到那还怎么咽得下山珍海味?”
徐仁卿走在前面,面色凝重些许,他心里怎么不明白这说是赴宴,实际是赴什么还说不准。
又回头看看九木此时的模样,突然笑笑,想是倒也趁机圆了个心愿,不算白来。
二人穿过人流,缓步行至所谓宴请宾客的地方时天空推上乌云,似乎要下雨。
九木跟上前面人影说道“仁卿,要下雨了,要不要我回去拿伞?”
徐仁卿淡然说道“不用,下不大。”
她抬头看看天,被头上强簪的发钗坠的头皮发紧,扶住额头,怀念起往日常用的竹筷。
滴答,几滴冰凉雨水落到九木手心里,没等多久雨势渐大。
徐仁卿手臂微微抬起,落脚于一处形似许久无人居住的院落前,说道:“阿九,来。”
“做什么?”
他怅然叹口气,“挽上,地方到了。”
“啊?”
九木打量破败院门,上面花纹浅现,似能推测出往日风光,可现在怎么看也是长久失修没人住的。
“你确定是这?”
徐仁卿点点头,见她迟疑不敢挽手索性亲自扶住她的腰,踩着遍布裂纹已经湿润的石阶入院。
九木左看右看只是觉得鬼气横生,地上杂草被二人踩着沙沙作响,经过又一道气势恢弘的残破院门后,一张长而宽的桌子摆在院落正中央。
四周堆满了尸骨,人的,兽的胡乱插在一起。
她能感觉到,步入院落后细雨不再下了,天空挂着残月,显然晴空万里,是被人设下的界。
估计,是那个人了。
背向西的椅子上坐着个男人,瘦瘦高高,一身官服整整齐齐的裹在身上。
手指纤细修长,端着酒杯,自顾自的喝。
见有客来,他猛然抬头,院子周边纷纷亮起红灯,里面烛火摇曳,深深浅浅的骨莹投在地上,若是成为人间地狱景,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