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戎修长手指放到眼镜旁,沉声说道:“来看看是否有少男少女背着父母私定终身。”
啪!一阵破碎声响,徐仁卿缓缓张开眼,微抿薄唇。
眼前人早已带着人逃入地下,他知道这人曾与九木交情匪浅,定是不可能伤她,能瞒过他一次已算得上成功了。
徐仁卿默默念叨“背着父母”,原来他将自己置于这种位置吗?
啧,我的胃好痛,像是生生嚼了数块燃着的松碳。
黑暗里的九木追着明灯样儿的功德来回跑,胃里的疼痛刹那间没了踪影。
可啪嗒,那灯掉在地上烧成灰烬,人也跟着不甘心的醒了。
醒来时先入眼的便是贴满腔的动物头,啊不,是动物头的可爱画像。
她撑起身子,摸摸胃腹之处,丝毫无感,只是有点。
饿。
她条件反射的喊了句“仁卿”,才发觉这动物画像十分眼熟,猛然回头间正对上那双凌厉的眸子,吓的自己一哆嗦。
“醒了。”祖戎的声音伴着文书沙沙作响,他并没抬头,因为床上躺着的女子一直在她视线之内。
九木连忙从床上蹦下了,心里奇怪,自己明明记得在什么黑黢黢的夜里看什么灯,怎么就跑到这来了?
“你来送画,晕倒了。”
“啊,是吗,那真不好意思。”
她尴尬的擦擦嘴角,毕竟面前人是阎罗王的辅佐官,又总是有股子浓厚的官风,搞的自己十分不自在,竟开始担忧起一行一动和不合礼仪来。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地狱府请你帮忙。”祖戎笔下一直未停,就连案桌上层层叠叠的文书也是堪比许自流那儿的。
他一边推下眼镜,一边由跟前递给她一份卷轴,打开来看,是寻画那次的五年寿命兑现了。
“谢谢。”九木开心的抱着纸看了许久,又见他公事繁忙,略带犹豫说道“你这么忙,那我先走了,告辞。”
“不急。”祖戎划下最后一笔,板正着身子看向她,“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案桌前的身影放下毛笔,与她擦肩而过,示意跟着他走。
九木最后撇眼这间小屋子,布局简单,只是满墙的动物画像实在是可爱的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她紧紧跟上前人步伐,好歹将他的背影打量一番。
行端坐正,处事利落,就是这男子虽身材高挑,但实在消瘦,全然不似徐仁卿那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