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逐步走进九木,他们齐头并进,排出战斗的队列,杆杆长枪直至视线所至的她。
“嘶!”想站起来的她感觉自己的腿动弹不得,稍一用力就痛苦万分。
那阵气焰明显是冤魂,在荒草野坡中不肯离去,但他们好像配合默契,步调协调的太令人震惊。
“白烨。去。”说完这句话,白烨猛的冲进灰影当中,竟然兜了一圈原路返回至九木手心中。
“白烨!”它没了动静,任九木在如何的喊着桃枝为证也不再探出去。
“找到了!”
九木拖着后腿,地面被马蹄声敲的作响,是容王的兵马。
她凄惨的哼了声,他们还真是契而不舍啊!啧,不行,走不动,连起身都难。
忽然,那些灰色身影化成灰烬裹在苍蓝的天空中,随着云不断的翻转流逝消失的无影无踪。
九木被人扛上马时因为剧烈的疼痛昏过去,所有知觉尽数丧失。
再睁开眼,是被种种强人的药气与血腥味儿猛冲醒的。
眼皮下的睫毛被脸颊淌满的汗挂上浊露,想稍稍动动,但脸扭动脖子都不行。
她又合眼回忆了下摔下马的过程,惊心动魄。
要不是伸手快,她的脖子早就折成两截了,鬼知道那匹马跑的有多快?
是足足甩了后面那些士兵只看见个黑点那么快。
摔下马窝到脖子死的人可是数不胜数啊。
没多久她就发现了,这次遭殃的不是什么脖子,而是腿。虽然全身上下都酸痛难忍,唯独一条腿内的骨头连心的痛。
抬起手她都得嘶嘶,呼呼的不停换气才勉强能伸出被子。
当然知道这地方不是客栈,也不是绛州药铺,她摔在那种地方神仙也发现不了她。
除了,他。
容王换了龙纹的棕黄色外衫,内里一层暗红色与淡白领子锁着脖颈,像地狱府的辅佐官习惯的那般勒着。
他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就连金色的发冠也是正正当当的束着发。
“醒了。”容王的声音有些淡,好似嗓子里噎着硬东西。
九木没做声,而是缓缓合上眼,她没什么道理想看见他。
倒是因为他自己摔的半身残,不,也许比她想的更严重。
她从没想过自己这副身子会受这么重的伤,神明,应该是无坚不摧的。
容王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则端在跟前,不动声色的搓着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