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被手里掉到地上的书惊醒时容王已经站在跟前。
“在看什么?”他捡起书,欢喜念着“卿与君有三世之约,生死相随,终不相负。”声音越读越低,脸色也跟着逐渐没了喜意。
外头度过寒风的竹沙沙作响,连着容王的声音终于归入竹叶声中。
这本书,他从来没见过。
“贺川,这本书从哪儿来的?”他揉搓表面与内页纸张,新的还能搓出墨迹来。
九木有意无意的捏着腿,淡然说道:“捡的。”
“哦?”容王继续翻下两页,篇篇句句都是我欲与君相知之类的诗句词话。
他突然觉得很恶心,似乎有人将这些亲手而写的笔墨同纸撕下来塞进他的嘴里让他咽下去,所以他攥着书背到身后,不打算让贺川再去看这些东西。
她应该是忠贞的,更应该是刚毅坚强的,这些小女子所爱的呢喃细语配不上他心里的鹤川。
没多久,容王面目又突然舒展,垂头问道:“贺川,腿还疼吗?”
“已经习惯了,若是这点疼都受不起,那以后还有的熬。”
“医师开的汤药不管用,还是下人伺候不周,你都可以跟我道来。”
九木伸手戳着眉骨,好似沉思般说道:“要我说,倒是你派来监视我的人太多,实在令人不快。”
自打她搬来嫦馆后,小小的别致院子挤满了眼线,不管是端茶倒水的还是厨房里洗菜做饭的只要是长着对眼睛,根头必然连着容王那儿的。
“我是怕你行动不便才叫人多来关注,你不喜欢,我遣走他们便是。”
“我一个人惯了,留下两个近身的帮我拿拿物件就好。”
容王痛快的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你兴高采烈而来,可是有喜事?”
“啊,差点忘记了,我来看看贺川心情你心情美不美,倒是不为别的,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要依着你的相貌再画逸君山佳话?”
这事在九木意料之中,知道早晚都要来的,“记得,好在我最近心情不错,入画可以,只是容王殿下莫要忘了曾经答应我的。”
“记得,自然记得,你要什么赏赐我都给你!”
“好,今天正是个好日子。”
“真的?”
“当真。”
容王见她痛快,心里竟然多了几分莫名的期待,倒也不是因为画的问题,是他觉得贺川也是女子,困于王宫之中百无聊赖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