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一处稍大的桃树下,徐仁卿将她放在树杈上坐着,自己则站在身前,恰好是那么个与九木基本齐视的高度。
他注视女子良久,直到把人看红了脸,直直用手背碰着脸颊时才收回目光。
扫到她的腿时,徐仁卿欣喜的说:“阿九莫不是天上的仙女掉下来,碰巧被仁卿捡到了吧?”
绛州人海中相遇,他碰上了就是他的了。
“说什么胡话,把我抱来想说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就是一早不见有点想了。”他轻轻吻上去,鼻尖对着鼻尖,“你早上吃的少,怕你饿,来送点东西。”
徐仁卿弯下腰,由脚边早就准备好的餐食匣子里拿出糕点放在九木膝上,她眼尖,也看见糕点之下压着的深蓝书面。徐仁卿的手只在餐匣的边上停留半刻就把盖子扣上了。
九木指着脚下说:“下面的怎么不拿出来?”
“嗯,想着必定没有容王的书画名贵,拿出来露怯。”她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自己那份期许层层叠加,以至于他有些不安分的凑过去。
九木估计这个医师又在寻思什么法子来证证自己的存在感,听完那些话便微微颔首,不在意的正想拿着桃花酥放进嘴里,果然立即被徐仁卿拦在嘴边,“你不想说点什么?”
她放下酥,默然的想了会,“谢谢关心。”
“嘶--你别吃我的酥,没心肝的。”徐仁卿假意与她争夺,实则注意力都在九木的唇上面。
“哎,我这么礼貌,怎么就是没心肝的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什么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快说,不说不给吃。”
她忍不住,蓦然笑起来,似比身后桃花丛更吸引人。略腻着嗓子说:“仁卿一字值万钱,这一本算下来,我发了。”
徐仁卿由气转笑,盈盈的揩下她的鼻尖说:“吃完给你。”
嫦馆有个小书阁,里面的书兴许吸引不得旁人的注意,三三两两都发了霉。是徐仁卿将他们搜罗出来晒了一晒,果然有些里面的情话润的要人命,急忙抄写下来给贺川去看。
他知道贺川不喜欢,但自己的心意说尽,也想留下证据。如若三生有幸,可以得她这位悍妻于室中,日日泡在文字当中也许就能改造了她只想打架闹事的心。
九木坐在他跟前忙着消灭点心,徐仁卿扬上手去,由头顶的枝杈上摘下朵开得正好的花,将花梗插在梳的整整齐齐的鬓发中。
稍向后仰去打量,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