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都湿透了,就连他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邵逸江此时向自己问了句,如果当初知道她从井里出来后会变成这样,那日还会动手吗?
第二天,容王来时贺川还在睡着。
“肯定是吓坏了。”他一如既往的坐在床沿,一摸被子还发着余湿,十分担忧的看向宫女问,“她一直在出虚汗吗?”
宫女点点头,九木突然动一下,睡的不舒坦还有点热,伸出胳膊来几乎快要搭在容王的手上。容王屏住呼吸,心脏似乎也不跳了,想去把手臂放进被子里时怔住了。
一旁的内衫看到眼里,他隐忍的吞下口水,还是别过头去把手臂塞进去。
此后几天,九木每日大半都在睡觉,睡又睡不安稳但还是在睡。医师说可能身体过于虚弱而患了瞌睡病也有可能。
七天以后,她完完全全的养足了精神,突然又极其反常,一大早就醒了,吵着要见容王,让她去教练场强身健体。容王虽然担心,劝阻的话说翻来覆去的说也不敌心中愧疚。既然不好推脱,就命人好好的看护她,片刻不能离。
这一日,夕阳西下,偌大的空地隐约可见一个小身影。她穿着教练服,高束长发英气十足,一下一下的打着踹这假的稻草人。
九木喘着气,用手背抹下脸颊上汗,“呼,呼,还是不行。”接连五六日都是练武练的腿抽筋,不过她的身子她清楚,确实没有底气,运不上来那股子劲儿。
别说运气,未好全的骨伤与溺水带来的后劲儿十足,操练起来浑身时而滚热发烫时而冰冷的跟过冬天一般。出汗也是腻汗与冷汗交织在一起,刚开始时没多久就要坐下歇息,过几天后再缓缓延长。
“妈的!”
没劲没劲!邵逸江说她有速度没狠劲儿,九木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从前确实是有狠劲,出手利落,怎么现在跟个废物一样!
她气恼的拽下绷紧长发的束绳,解放一下头脑,长发瞬间披散到肩膀荡出好看的黑浪。一双手淡然的跟着头发一起捂住她的肩膀。
“你这样练就算到死也不会有进步。”
邵逸江这几日都没去找她,好像自己偷偷回了鬼界办事。九木顺下气息,自顾自的将发绳绕在手上,淡淡的回道:“你怎么到这来了?”
这是王室教练场,他一个内官,怎么能进。
“我现在是校尉为什么不能来?”
九木皱眉回头看他一眼,果然穿着校尉行装,竟然不是回鬼城的。吃惊的表情马上回复,绕着手中绳子,“才